这个同学不像,那个同学也不像,算来算去,想来想去,自己就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越想心神越不宁。 脑子里已经开始筹划怎么躲过皇帝的杖责。 是逃跑呢?还是求老娘?或者装病?要么装疯卖傻? 这些都有弊端,不太行得通。 哎呀,怎么才能巧妙地躲过这一劫? 越想越没希望,心烦意乱。 “你这么热吗?满头汗。”萧缨拍了下他肩头。 秦復回过神,抹了把额头,全是汗! “呃……热!”但心是拔凉拔凉,凉到北极去。 此时他才注意到,邵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 他抬头朝榜墙前望,还是人挤人,心里七上八下。 黄孚走上前对他道:“你这次真危险!” 秦復心头一跳。 完了! 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 黄孚一边坐下一边道:“差一点就落三等里了。” 秦復一愣,扇风的动作也僵住,盯着黄孚。 黄孚见他吃惊,笑道:“二等倒数第六。” “二等?”秦復比出两根手指。 “是!” 哈,哈哈,哈哈哈……秦復一下子跳起来,走狗屎运了! 文昌帝君保佑! 他立马双手合十,虔诚道:“我赶明儿去庙里一定多烧几炷香!” 转身拉着黄孚和萧缨朝饭堂去,“好兄弟,我请你们喝酒。” - 月评后天气进入三伏,国子监开始放消暑假,国子监消暑假比白水书院长,跨整个三伏。 白水书院的学子们因为这次月评全体进步,稍稍放松两天,随后又三五好友相约读书。 秦復放假当天就去了长公主府,请长公主给他请名师。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总不能一直麻烦程大人。程大人可没有消暑假,每日公务繁忙,而且家里还有个头疼的弟弟。 长公主身份摆在那儿,请个名士大儒不成问题。 没两日,长公主便为他请到了一位。 名士大儒,身上都有些傲气,即便长公主相请,也不愿入公主府教他,更别说是秦宅了,只能秦復过去。 这位大儒居住在城外南湖南边的小山下。 听闻大儒不喜人多,秦復一个人没带,自己赶着马车前往。 按照地址来到南山下。南山不大,山脚下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 秦復将马车停在董大儒的小院门前。 土石矮墙,只有半人高,木板门还没到成人腰。从外面朝里瞧,一览无余。 五间正屋,东边两间偏房,西边是个棚子,里面摆放一张木方桌两张矮凳子。 东偏房旁种着两棵石榴树,这会儿石榴花正开着。西棚子南边搭着一个简易葡萄架。 屋门紧闭,小院的木门也从外面上了闩。 秦復回头朝南面瞧,远处是庄稼地,豆苗已经长起来,绿油油的在太阳下有点晃眼。 门前是一片菜地,被石块拼接的小道切割成一块一块,有的种菜,有的种瓜,一排一排,整整齐齐。 人没在家? 他下车问邻居,说没瞧见,估计去田里锄草了。 大中午锄草,不怕中暑? 田地里也没瞧见人。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开门搬东西,将东西都搬到西边的棚子里。 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去灶房看一眼,没什么吃的,看来要自给自足了。 他撸起袖子,根据邻居所指去后山挑了两桶水,然后舀一瓢面,开始和面,擀面条。 面条切好,放在那边晾着,又开始烧水,最后跑菜园子里薅几颗小青菜,顺手摘了一个青皮瓜,都洗干净。 水开下面,用面汤水直接汤青菜,最后又用油爆炒香料和调味,将其淋在面和青菜上,香喷喷的油泼青菜面就好了。 他又将青皮瓜去皮切块,端着两大碗去西边棚子里吹风慢慢享受。 碗刚放下,屁股还没坐下,就见到院门口走进来一人,年过半百,粗布短衣,裤管卷到小腿肚,袖子卷到胳肘上,一手背后一手扇着大蒲扇。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