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来,翻身上马离开。 邵锵兴奋地道:“陈郎将这是要对秦復赶尽杀绝啊!真是大快人心,走,咱们去喝两杯高兴高兴。” 秦宅内下人大部分出去寻找秦復,府中所剩不多。府中到处又都挂着灵幡白绫灯笼,张贴白纸,拆起来颇为费劲。 燕羽和鸪羽也上手帮忙拆灵堂。 灵堂拆完二人累得够呛,就地坐在堂中靠着棺材歇息。 燕羽感叹一声道:“也许少主是真的心寒了。” 鸪羽接过话道:“我能体会到少主现在的心。连至亲都不爱你抛弃你,会被伤一辈子。” 燕羽拍拍他的背,搂着他脖子宽慰:“你还有我这个好兄弟。” 两人正说话间枭羽从外面走进来。 燕羽笑道:“还有枭羽。” 枭羽勾着嘴角笑了下,在二人面前站了会儿,说道:“少主误会城主了。” 二人惊住,相互看了眼,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枭羽。 一年来,少主逼过几次他都不愿开口,今日竟然主动开口了。 “误会什么?”燕羽惊喜地忙拉着他坐到中间询问,“你一直不愿开口,到底在瞒着什么?” 枭羽沉默没说话。 燕羽性子急,抓着枭羽催促,“这都什么时候,少主和城主都见了面,现在因为此事少主也失踪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枭羽犹豫一阵才慢慢开口:“当初城主得知有人行刺少主,便赶往武庆山,可惜迟了一步。 后来城主在山下寻找到少主,少主重伤,加上毒侵脏腑,已无生机。城主耗尽内力为少主逼毒疗伤,才保住少主一命。而城主因此受了极重内伤,一路辗转来到京城养伤。 你们当初寻到少主,城主已经为少主疗完伤。 城主了解少主性子,不想少主自责愧疚,所以一直隐瞒在京养伤之事。即便现在,城主的内伤还没完全好,内力也未有完全恢复。” 鸪羽感叹道:“依少主的性子,的确不知该庆幸他不知,还是该惋惜。” 此时江津从灵堂路过,见到闲坐的三人,又叫来两个人,吩咐他们:“将棺材抬后院劈了烧柴。” 小厮惊道:“总管,这可是上等檀香木,上面花纹是大师傅亲自雕刻……” “现在给你用?” 小厮吓得忙摇头,“劈柴,劈柴烧饭香!” 几个人找来绳子木棍,哼哧哼哧将棺材抬到后院,棺材刚落地,棺材板自己开了。两个小厮吓得惊叫一声,连连退后几步。 燕羽三人也惊得心头一颤。 见棺材里没啥动静,燕羽走到跟前,伸头朝里面瞧,惊得眼珠子瞪出来。 “少……少、少主?” 鸪羽和枭羽闻声都震惊,忙上前朝棺材里瞧。 但见秦復一身干净素衣,笔直地躺在棺材里,双手叠放在腹部,面容平静,睁着眼,眼睛直直看着天。 三人被吓得不轻。 “少主……”燕羽和鸪羽忙伸手去拉人。 旁边的两个小厮凑上前瞧了眼,吓得浑身冒冷汗。 满宅子的人将平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而少主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躺在……棺材里。 秦復整个人硬邦邦地像个石块,关节不带一点弯曲的。两个小厮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燕羽走到井边提了桶水走过来,朝秦復泼去。 冰凉的水全浇在头上,秦復呛了好几声,从棺材里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燕羽骂道:“你怎么不把我扔井里?” 燕羽嘿嘿傻笑,“属下怕捞不上来。” 秦復气得想抓什么打去,发现手边什么都没有,只好跳出棺材,抬脚去踹,鸪羽和枭羽一人拉一边将人给拽住。 “少主息怒。这几日不见少主,所有人都急疯了。少主怎么躺棺材里了?” “我……那个……辟谷练功。” “星罗城有这种功法?” “呃……嗯,下次教你们。”甩开二人,理了理滴水的头发,又抹了把脸上水,抬步朝外走。 鸪羽立马追上去,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少主要去哪儿?” “洗澡!” 枭羽立即和小厮去准备热水。 当燕羽和鸪羽捧着茶水、衣服到房间,发现屏风后没有丁点水声,跑过去一看,好嘛,人又不见了。 秦復此时正坐在公主府东北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