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揉揉太阳穴,毫无缓解,头反而晕得厉害,两侧好似有筋脉被人挑起,一抽一抽地疼。 没起烧,没着凉,睡得比前些天都早,睡眠时间充足,不该如此。 “没事。”他套上外衣又揉一会儿。 洗漱完也没啥胃口,勉强吃点东西,状况如旧,走路不稳。 “少主昨晚就不该饮酒。”燕羽低声道。 他以前不是没有饮过酒,半壶都喝过,啥事没有。昨晚的果酒估计就两三度,一杯绝不会有影响,又不是宿醉。 鸪羽端来茶水,他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蓝丹呢?” 鸪羽朝房外瞥一眼,“还在休息吧。” “将人叫来。” “啊?” “去!” 鸪羽为难,见秦復动气,应声硬着头皮出去。 蓝丹刚踏进门,秦復就伸手摊开:“解药。” 蓝丹顿了下,打量他面色,苍白如霜,双目因为难受有些空洞。 她走过去抬手搭上秦復的脉,秦復诧异,想收回手,手腕被蓝丹手指捏住。纤纤玉指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折断,捏着他手腕却异常有力,甚至有些疼。 他放弃收回念头,蓝丹手指力道减弱,轻轻按压,几根手指像能牵动他的经脉一般,让他手臂微微酥麻。 俄顷,蓝丹收回手,“无大碍,两个时辰后就没事了。” 两个时辰太久了。 “你没有解药?” “盟主认为是我下-药?” “你知道是谁。” 蓝丹盯着他默不作声,须臾转身离开。 “你……”他起身想叫住人,头晕得恍惚一下,忙撑着桌子稳住身体。 该死! 重重捶打桌面,命燕羽和鸪羽收拾东西,时间耽搁不得。 准备出门时,晕得脚下发虚差点跌倒,幸而燕羽眼疾手快。 “少主撑不住就别考了。” “你巴不得我弃考!”秦復怒斥,甩开他的手。 燕羽瞥见秦復眼神如刀,不似以往闹脾气,是真的动怒,慌忙认错。 “你若不能与我一条心,就回星罗城去!”强撑身体扶着门框朝外走。 鸪羽给燕羽一个眼神,忙追上去搀扶。 一路上秦復都试图用内力将毒逼出,却适得其反,下车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倒。被鸪羽扶住,靠着马车缓一缓,心里恨得咬牙。 这笔账得好好算! 燕羽和鸪羽看他走路都费劲,想劝他又不敢劝,只能由他提着考篮去排队。 秦復暗暗想压□□内的毒,也压不住,还从没有见过这种毒。 就在搜检队伍要排到他时,蓝丹过来,从腰间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褐色药丸递到面前。 秦復没接。 蓝丹将药丸直接丢进自己口中。 秦復惊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拦,慢了半拍,蓝丹已经咽下。 “药能乱吃?”又来这套自证。 “信了吗?”蓝丹又重新倒出一颗递过去。 秦復白她一眼,接过吞下。 蓝丹转身离开,背影比黎明前的风还冷几分。 “疯了!”秦復嘀咕一句。 排在后面的考生轻轻拍拍他手臂,打趣道:“小郎你媳妇真好看。” 谁媳妇?谁敢娶这样媳妇? “不是!” “唉,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也是你这么大就娶媳妇,现在儿子能满街跑,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真不是!” “不是能这么照顾你?我给你说,少年时娶妻就要娶年纪大点的,知道疼人,会照顾人。等过几年,人老珠黄了,你再娶个年轻貌美的。” 秦復锁眉,“大哥,你要不要吃药?” 考生愣神,不明其意,摆手说:“我没病,我吃啥药。” 不一定! 最好再扎两针清醒下。 此时搜检队伍已经排到他,他立即提着考篮逃离说教,身子不稳,上台阶时差点绊倒。 蓝丹的药药效很快,没多会儿头晕疼好许多,开考好没多久,晕疼的症状全部消失,他暗自运功,体内浊气渐散。 好在此事对这一场县试影响不大。 午后阳光和煦,秦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