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会不会后悔当初。 她要好好活着,绝不能老死宫中,当了后宫怨鬼。骊姜暗暗发誓。 沘水北岸,齐军军营中。 齐国的大将军匡归正听着派出的探子例行回报消息。 “将军,今日楚军还是在对岸放箭守河,我们没能靠近河边。不过我们在河边巡逻的时候碰到一位高人出言点拨,小将特此回禀将军。” 匡归本来眉头紧锁,听了这话赶忙问道:“高人?怎么说的?” “那人说,我军想渡河,可以选派会水的精兵,然后找河道浅的地方趁机偷袭。我问他知不知道哪里深哪里浅,他告诉小人:楚军比我们更熟悉地形,凡是他们重兵把守的地方 ,十有八九水浅易渡,凡是兵力少的地方,都是河水更深之处。” 匡归精神一振:“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楚军重兵防守的地方,再集中一处试着突破了去。” 那侦查的小将又报了一些其他的兵力部署情况,就要告退。 “你且等一下。”等他正要转身出帐时,匡归又叫住他。 “喏。”小将又回身站好:“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匡归带着些疑虑:”刚才说的那位高人......是如何样貌?在哪里碰上的?” 小将歪头想了一下,回道:“那人一副樵夫打扮,一前一后担了两捆柴火。长相记不清了,长得实在普通无比,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属下是在从军营往东边四十里山下碰上他的。我们向他问路,他听说我们是驻军,这样说的。” “普通山民?”匡归心中有些疑虑,想了想,“倒也说得通。” “将军是怕有诈?”小将问道。 “无妨。他说得有理,我们却也不必全听。今日这消息十分有用,明日照旧探查,我自有对策。” 等小将退下,匡归又找来负责扎营的一队兵士,命他们收集起芦苇草絮等物,堆在大营一角。 秦都咸阳,兴乐宫前殿。 傍晚,赢则收到了魏煊送来的战报,得知战况或将有所转机,心情畅快,也不再郁结于今日太后为了魏煊之子魏遥赐官的事。 他让何远备了笔墨,开始给前线的赢市写信。 据魏煊从沘水列阵的大营回报,大军长则一月,短则半月之内就能渡河前进。赢则想了想,决定让赢市先按兵不动,趁大军进攻,突破巫山一带。至于之后如何,他心中已另有打算。 正写信间,卫常小步快趋走进殿来,气息有些不平稳,面露焦急。 “什么事?”赢则随口问道。 “王上,卫士令来报,东南的仓库一片,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