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 将近六年的事,就算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消磨殆尽,他吩咐徐天白尽量查。 长洲说了会话又累了,她挨打的地方喘口气都痛。徐行扶她躺下,依旧守着她。 "娘,来和我一起躺着休息会儿吧。"长洲劝着徐行,"你每日照顾我,我都知道的,让你受累我心里真是不安。" 徐行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受,苦涩道:"有什么不安的傻孩子,你受委屈了。" "哎,这事都怪我,好端端和人家吵起来,平白挨一顿打。"长洲满是歉意的和徐行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我远远的躲着就是。" 徐行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可能这就是女儿滤镜的用处,她竟然还鼓励起长洲来,"你没什么错的,本就是她先抢你们东西,还摆出架子来教训你们,你骂她两句也应当。确实该远远的,你站远点骂,别让她打到你。" 长洲闷笑:"娘,是不是我杀人了你也夸我伤口切得漂亮。" 徐行也跟着她笑,"你若是切得漂亮,娘也不是不能夸。只是这很是需要技术,你应该得练好几次。" 长洲越听越觉得不像话,还好自己是无能之辈,不然被母亲这么宠溺,日后定会惹出塌天大祸。 褚明亮回家当日就把长洲被打的事告诉了褚长鳞,褚长鳞慌慌张张想去看看,被褚母拦下,"你等她醒了再去,现在去算什么事儿。" 褚长鳞听话的等了两天,这两日徐敛之请假与褚明亮没碰面,褚明亮不知长洲醒了。 长洲醒的那日下午,徐府请工匠加急做小童棺材的事传开了,穿到章府的时候就成了长洲已然不行了。 章掩这两日也未上朝,一直等着徐府的消息。现下传来那姑娘不行了的消息,他胆战心惊的思索,想来想去只想拖着楚南勒死在徐守正面前,一命还一命。 他平时为人就软弱胆小,在朝中做事也是混个俸禄罢了。现下碰到这种事,火急攻心晕了过去。他嫌烦,没留人伺候,晕过去时竟也没人发现,他醒时还是躺在地上。他哆嗦着爬起来,心想娶到楚南这种妻子真是家门不幸,把这几年过得不如意全怪罪在楚南身上。 褚长鳞也从采买的小厮那里得到徐府做小童棺材的消息,她跌坐在地,哭喊着叫人去备车。她换了白衣,哭了一路,到徐府时还在哭。 徐棠观得了下人消息带着谭揽月去待客厅找她,她还在哭着,肩膀抖得厉害。徐棠观猜想她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上前安慰她,"你别哭?告诉我们怎么了?" 褚长鳞眼哭得看不清,抱着徐棠观大嚎,"垂珠,你别难过,谭二没了是那毒妇的罪过,你们别难受了,还有苍苍,你们……" "阿?你瞎说什么呢?杳杳好着呢,她今日还用了许多饭菜。"谭揽月捂住褚长鳞的嘴让她别再胡说。 褚长鳞止住哭,抓下谭揽月捂嘴的手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徐棠观安慰她,"她真没事了,不过现下还没醒,你要在我家住几日吗?等她醒了可以进去说会儿话。" 褚长鳞傻子似的开始笑,让小厮回去告知母亲,自己在徐府住几日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