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揽月醒了在塌上舒坦的伸懒腰,手碰到长洲,长洲也醒了。两人坐起身,云昭听着声音进来给两人梳洗。 "妈妈,今日不出门,随便扎两个辫子吧。"长洲眯着眼睛和云昭说话,"今日还冷吗?娘起了吗?" "姑娘,夫人醒了,在和婉姨娘说话呢。"云昭给她编好了头发弯身抱她,长洲嫌头冷,又戴上了瓜皮帽,谭揽月也被自己的妈妈抱着,然后跟着云昭去用早饭。 喝了一碗牛乳,半块南瓜几块点心,长洲饱了不再多吃。自从家里有了牛乳后长洲再也不喝茶,就算喝茶也是把茶叶放进牛乳里烫煮。 两人用了饭,在院子里找到徐棠观。她就穿了棉衣棉裤,用那根长棍舞着。师傅就在一旁看着她,找准时机又和她对打起来。长洲与谭揽月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上看他们打来打去。 "姐姐真是刻苦,我觉得下雪天还要练武好了不起。"谭揽月诚恳的说着,"她的招式真漂亮呀,又狠又流畅,这儿行不通就换个地方攻,一点都不犹豫。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一日打得过师傅,师傅还只用一只手,几乎是站在原地只防守,可是不见姐姐气馁,她好棒。" 长洲重重点头,也诚恳的夸徐棠观:"成不骄,败不馁。姐姐做到了其中一个,而且从来都不急燥,情绪也太稳定了。而且她进步真的很大诶,聪明有天分又肯吃苦卖力学,她将来真有可能成为女将军也说不定。" "我不想她成为女将军。"谭揽月眼里有些涩意,她低着头小声解释:"她只有上了战场才是将军,可是她上了战场这么危险,我很担心。若伯伯哥哥们能庇佑她,玩儿玩儿就算了,可是那又算什么女将军。可是真要她拿着刀剑与人厮杀,为自己搏一个女将军回来,那定是徐家无人了,我会很难过。她要杀多少敌人才能变成女将军呢?可是敌人也会刀剑,又不是切菜,姐姐太危险了,我不舍得她成女将军。" 谭揽月又凑过来悄悄告诉长洲,"说出来你肯定觉得我自私,我这几年乞巧节时总在心里求巧娘娘,让姐姐永远不会上战场。" 长洲虽很赞成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如果有一天徐棠观告诉自己要去打仗,她也不会阻止。但谭揽月也没做错没说错什么,她想想悄声告诉谭揽月:"姐姐可能不会成为战场的女将军,但她平常也可以为民除害啊。比如我们救过的孙重兄弟,对于他们来说,姐姐就是女侠。女侠也很酷,我们可以陪着她帮助处在困难处境的人。" "如果有一日姐姐真的要去打仗,我们在家给她抄写平安经,烧香拜佛祈祷她凯旋归来吧。不过我和你一样,也不希望她去带兵打仗。" 棍子落在雪地上没有声音,徐棠观发上与眉睫处落了碎雪,她哈着气爽朗笑着。师傅的棍正指在她肩膀几公分处,"有进步,但还是慢,力气也不足,多练会好。专心不分神,天气不好你也不娇气,无论雨天还是雪天从不见你迟到早退,都在室外练棍,为师很欣喜。今日就到这儿,明日为师再来。" 徐棠观抱拳送走师傅,恣意洒脱的捡起棍子向两人走来。 长洲心里想她才八岁就这么厉害,不是女将军真可惜啊。如果像她这样的女子,日后不成就一番事业,成了家宅中相夫教子的夫人,简直就是浪费自身配置。 徐棠观抖落身上的雪,与两人一起进屋换衣。 几人又聚在一起玩儿叶子牌,长洲在连输六次之后玩不起跑了。没多久她又拿着手帕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我们来玩儿丢手绢吧。" "怎么个玩法?"徐棠观问。 "就是一人拿着手绢,随机扔在坐着的人身上,被扔的人拿着手绢站起来追丢的人,绕着我们这个小圈跑,要是丢的在跑了一圈还没坐在被扔的人的位置,那她就接着丢。没抓到就是被扔的人起来重复丢手绢的动作。" 两人点头明白。 但想出游戏的长洲是这个游戏的最大受害者。 她只要丢,不管是谁都能抓住她,反过来她又抓不到任何人。姐姐们察觉到这点后放水几次,长洲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长洲又不想玩了,冬天,想撸狗,"我们人这么少,让小黑一家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儿吧。" "让下人去接?还是我们自己去接?"徐棠观问长洲,"咱们是不是还得换衣才能出门,让涣青倚绿去吧。" "也行,就这么说定了,走,我们去找涣青。" 几人站起来,穿上斗篷去找涣青兄弟。 涣青和倚绿在院里切磋,自从他们跟了长洲后再也没多少事可干,每日就是在院子切磋。 长洲看着他们打来打去,决定让他们出去找点事儿干。 "涣青!你过来!"长洲边跑边嚷嚷。 涣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