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长洲,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她这样怪没意思的,求自在还不如干脆别和咱们往来。" "可其他同学都回府用饭,她不和咱们,就成一个人了。"谭揽月有些不忍心,"一个人用饭,怪可怜的。" 褚长鳞对她解释,"我们不是想赶她走,是想让她自在一些罢了。" "我懂你意思。"徐棠观给爬上塌的谭揽月挪了个位置,"她自己爱降低存在感,咱们就说咱们的就可,管她意见如何。她在自讨没趣,就随她去吧。" 长洲思考,觉得章琦言其实也没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就是那日冲动了而已。就让她在自己身边自讨没趣当个变扭的人,自己心理也不痛快。 "这样不太好。"谭揽月犹豫开口,"她原本也不碍咱们什么事儿,日后相处还是什么都问问吧,就当身边多个人而已,反正她说的话全是‘都行’,‘都好’,‘听大家的’罢了。带她一个也不打紧,就上学的时间而已,下了学她又不与我们一道。" 长洲觉得谭揽月这个主意好,表示赞同。徐棠观与褚长鳞也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妥帖的方法了,遂表示会照做。 说完这个几人躺下休憩,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秋雨断断续续的下,一日比一日冷。 褚长鳞看见长洲把身上的辟邪挂件放在枕下,后知后觉的说:"每次你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我都不觉得你是幼童,但是看你身上的辟邪挂件不离身我又清楚的知道你还只是个幼童。" 长洲无所谓的回她,"你只比我大三岁,也算童。" 褚长鳞无语,"好吧,那便睡吧。我们确实都是童,若不是,我们又怎么能挤在一张塌上还觉得宽敞。" 长洲照例去上学,上着课听到有同学惊呼,她抬头朝窗外望去,下雪了。 没看见雪之前不觉得冷,现下见着雪了,她不自觉的因为天冷抖起身体来。 徐棠观看她发抖,把来时徐行给的斗篷盖在她腿上。本来想盖在她后背,但想想老师在上课这样怪没规矩的。 长洲有了斗篷觉得暖和了许多,熬着等下课。一下课她拿着杯子又去要热茶,几块糕点下肚终于舒服了很多。 徐棠观就在她旁边,等着长洲喝完茶吃完糕点又一起回。肚里有东西,长洲不再发抖。 下了学,路上已被雪覆盖了厚厚一层。长洲披上斗篷把脸埋在涣青背上,突然吸入冷空气有些不适应,她小声的咳嗽起来。 回了家一碗热汤灌下去,终于轻松了许多。徐行给三个孩子准备了保暖用的斗篷,高靿棉鞋,汤婆子等。 长洲有了这些之后再也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