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将军府拿剩下的银子,将军府的东西应该没人敢昧下。" 徐敛之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抱着长洲带着友人跟着长洲指的方向悠悠走去。 到的时候鱼灯还在,货郎还在舞。徐敛之感受到了长洲的迫不及待,想着待会儿货郎舞完了直接就问价格。 长洲呆呆的看着灯在游。 货郎转身看见那个小孩儿又来了,心里一喜,转的圈越来越小,慢慢的近乎是只给长洲一个人舞。最后鱼灯依旧是落在长洲脸旁。 自己现在不是没钱的人了,她立马看向徐敛之,脸上表情显而易见的三个字:给我买。 徐敛之明白她的意思,问过价钱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长洲下地拿着比自己还高大的灯,十分高兴。 她又盯上了那个箱笼,犹豫一会儿决定当个任性的小孩儿,诠释一下什么叫做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大哥哥,我还想要这个。"她指着那箱花又开始撒娇。 "你要哪几朵就拿吧,拿完了请他算账。" "我想都要,连箱笼一起要!" "可。"徐敛之朝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作了一揖,"破费了,褚兄,付钱吧。" 褚明亮哈哈大笑,自己今日本来带着钱是要去买桂花酒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一半。 他一边大方给长洲付钱,一边凑近徐敛之悄声,"你得赔我两壶好酒。" 徐敛之也乐,"一定一定。" 长洲得偿所愿,想带着花灯和箱笼回家。蹲下背起箱笼却站不起来,徐敛之知道她身边肯定跟着人,叫了一声"出来吧。"随后出来两人齐齐给他行礼。 徐敛之吩咐他们带长洲回去,其中一人拿起箱笼,一人想拿长洲的的灯。 长洲爱不释手,不让他帮忙,"我自己拿吧。" 那人听话不再管她,长洲举着灯到处碰壁,几乎是走走停停。她又转身朝那个想帮他拿灯的人说,"你背我吧,我不想走了。" 那人蹲身,长洲爬上去,又举着灯,一路畅通无阻。还有许多人看见了自己的灯,心里美得很。 到家后,长洲把箱笼的花全都拿出来,用剪刀剪开根部放进多个花瓶里,每个人的房间她都轻车熟路的进去,每人的房中都放了一瓶,又拿着鱼灯回自己屋子。 徐行回来的时候长洲已经睡着了,趴在塌上,头发解了一半,自己换了寝衣乖巧的躺着。花瓶和鱼灯放在地上,鱼灯已没有拿到手时那般明亮。 她放好东西,熄灭鱼灯,躺在长洲旁边也歇下。 九月九,重阳节。徐守正带着家人一起去登高,徐行把茱萸插在几个孩子发间,拿上风筝便出门。 城里有一座官员专门用来登高的山,用来放风筝也特别合适。重阳节放风筝在当地有一种说法,放风筝是为了"放晦气"。风筝飞得越高,说明福气越重,放的晦气越多。还有的人会专门剪断风筝线,让其消失在云天之外。 长洲的这个风筝是徐行做的那个,她的线断了,风筝掉了下去,她现在就在捡风筝的路上。 如果风筝是买的,她不会如此爱惜还下来捡。如果不下来就不会碰见这么晦气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识字。"长洲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咬着牙齿问她,"不识字你看什么看这么久?" "看字的形状,不行吗?"长洲无语极了,早知道徐棠观说要来,就不拒绝,现在被堵在这儿走都走不掉。 "谁信你,反正你不能走。"另一个人把长洲又给推回原角落,就是不让她走。 长洲拿着风筝烦得要死,她真的不知道她捡到的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就是看个形状而已。 想走走不了,打又打不过,对面两人还不讲道理,烦得要死。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长洲又问。 "咱们到底怎么办?早知道我就不偷抄给你了,这下好了,我家里要是知道一定要打死我!"江通源拉过辽东之窃窃私语,表情追悔莫及。 辽东之恨恨地瞪了长洲一眼,"眼下说这个已经无用,你说她会不会真的不认字?" 江通源懊恼,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她认不认识咱们也不能一直让她在这儿待着,待会人家里派人来找我们还能怎么办?让她走吧!" 辽东之也怒极,但压抑着情绪劝他,"咱们得首先确定她到底认不认字。" "怎么个确认法?"江通源扯了一把头发,"难道她不会装不认字吗?"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出个主意。"辽东之已忍无可忍,"不行就算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