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见他这幅样子,想起平时的作风,人不沉稳,也不聪明,还总是容易被人的话语带着跑,出事就往兄弟姊妹身后躲,知道这人很可能会没什么出息。 "四□□后只会是个闲散人,做不得什么正经差事,也不喜和过多人相处,要注意千万不要伤了某些姑娘的心呐。" 徐沉林脸微红低下头,知道自己这是没什么本事了。 长洲也不好太刻薄,又开口安慰:"可是哥哥无忧无虑,上有哥哥下有妹妹,大家都支持你扶持你,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呢?" 徐沉林一听果真又乐呵起来,和兄弟姊妹们行礼说着什么"多谢照顾"和"互相扶持"的讨巧话。 长洲看着谭揽月,知道她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想法,性格沉静讨喜,以后看着点只要不找到一个坏郎君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挫折,仔细一想她人生中容错率最高的情况竟是婚姻,等娘给她说人家的时候一定要多考验几次她的郎婿。 "姐姐一生顺风顺水,有些小挫折也不怕,反正都会过去,日后也一定会平平安安,四季常乐。" 徐东翎两眼发光瞪着长洲,"是不是到我了,我可没有插队!" 他有些想法,虽不成熟,但有人带着肯定能有用武之地。 "哥哥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好,不敢说是世间第一,但总比大部分人做得好,学文文成,学武武好,和垂珠姐姐一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徐天白见众人都说完了,也凑个趣,"哥哥我排最后,这回没人可到我了啊。" 长洲想到徐府是将军府,徐守正两个儿子都在战场,这下一辈的大哥徐敛之是不能打的,二哥徐天白不管他愿不愿意,估计过两年也得带着学了,徐沉林靠不住,更扛不住事。徐东翎年纪还小,等他能用起码还得等上15年。 "哥哥是我们里面最辛苦的,上有爹爹伯伯教授你本事,下有弟弟妹妹要照顾。过两年哥哥肩膀上会压着重山万岭,一刻不能松懈。为家为国,理所应当与否,不看你个人。" 徐天白才不信她,只是逗逗她罢了,"所有人中,为何没说你呢?" "无欲者无所求。"长洲把晕车的谭揽月抱在怀里,"我只要家人平安就好,这世间我只求这个,再没有其他的‘欲’,我求什么呢?我又会有什么负担呢?我只想做一只池里的鱼,没人喂食我便啃水草,有人喂食我便赏脸用个饭。欢喜了我吐个泡泡,不欢喜我也吐个泡泡。" "我就知道,你说的话全是小孩子胡话。"徐天白仿佛看穿了长洲,马车此时也已行至家门口,仆从接过他手里的马绳,迎着几人进门。 "我就是小孩子呀,是那种进家门就要喊娘的人。"长洲说完立马师范,拉着谭揽月和徐棠观向前跑去,边跑边大喊着:"娘!我们回来啦!" 徐沉林和徐东翎追在后面喊着"姑姑"。 留下徐天白与冯士临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