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她想到姐姐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前一秒与自己对视,下一秒连视线都收回不了就闭了眼。 她紧张的跪坐在徐行的旁边,用帕子一点一点轻柔的拭去她面庞和脖子上的汗水,想说些什么,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恍恍惚惚的任由徐行抓着她的胳膊,一次一次的重复洗帕子擦脸的举动,耳中轰鸣,脑子完全僵在原地。完全只记得自己要给夫人擦脸,不能让夫人的眼睛被蒙住,蒙住了就有可能再也看不见。 长洲也想让自己有点用处,比如自己加把劲找个支撑点踩一踩挤出来什么的,可是感受到徐行的颤抖,她也怔住了,完全凭借着一股力道把她推出来,她怕做错了什么把徐行弄得更痛。 终于,她被一个老妈妈抱起来,秉持着要做乖孩子的初心,她一声不吭,决定做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不哭的小孩。 但是有一巴掌拍在她身上时,她没绷住,张着嘴\"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吧,被人打,哭了几声也正常得很。 老妈妈把长洲擦身穿衣后又重新抱到了徐行旁边。 婉娘在给徐行擦身换衣,然后和云昭一起扶着送回换过干净床褥的塌上。 "夫人,是个女孩儿,您得偿所愿,辛苦了。"婉娘接过老妈妈里面的长洲给徐行看。 "也难为你鞋都没穿就过来了。"徐行虚弱的回复她。 婉娘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只鞋,脸倏地红了。 长洲睁开眼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娘,面部线条极其流畅柔和,眉毛有些浅淡,长相很有灵气,一双眼睛是弯弯的月牙。 长洲一到怀里就被徐行用下巴抵着脑袋,她看着徐行的喉咙,感受到了永无止尽的爱。 长洲在心里想:徐行,是我的母亲,孕育孩子是一件特别辛苦漫长的事情,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十分感激你,并且一定会做一个好孩子的。 长洲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四口之家,和徐行说的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们四个人待在一起。和一个真正的婴儿待在一起是一件很耗神的事情,因为婴儿很多时候都是用哭来表达情绪。 饿了哭,渴了哭,不舒服也要哭。 长洲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苍苍怎么又哭了。 不是有婴语吗?长洲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苍苍的话,所以到底有没有婴语? 长洲经常被抱来抱去,抱着自己的人有很多,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哥哥姐姐们,大家总是乐此不疲的逗自己玩儿。 人多了,礼物就多了,长洲的脖子,包括脚脖子和手腕,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圈住。因为自己不能说话,她也不喜欢这种被东西圈住的感觉,只能用手抓着东西"呃、哦"的发出短音节词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阿蕴你看,杳杳真是太聪明了,她一定是喜欢我给她打的金项圈。"祖父兴冲冲的把长洲举起来抱在腿上朝着自己女儿炫耀。 长洲一听,连忙摇头。 虽然外祖父你确实是个慈祥的好人,我也感受到了你的爱,但是这个项圈太重了我脖子疼。 长洲一只手拽着项圈,一只手贴着祖父的脸,让他的眼神确认和自己对视后,扯着项圈摇了摇头。 徐守正还以为自己外孙女是要干什么,脸上笑容还没收回去就变成了惊讶,他试探性的问:"杳杳不喜欢项圈吗?" 长洲点头。 徐守正的脸色变得有些委屈:"啊呀,这可是我自己想的式样,外孙女说不喜欢我可真是受伤了。" 长洲看他把项圈取下来,也不想伤害一个慈爱的老人的心。她摸着项圈,与徐守正对视后,"呃"了两声,一只手捂着心口笑着点头。然后用双手合围做出一个圆状,从自己头顶往脖子上套,又"呜呜"两声,摇头。 见徐守正眼神中的惊意变成了恍然大悟,她松了口气,不会说话就是麻烦。 徐守正看着孙女问:"杳杳的意思是喜欢项圈,但是不喜欢戴在脖子上?" 长洲"啊啊"了答了一声,重重的点了三下头。 徐守正觉得一个小孩儿竟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实在太了不起,和自己女儿又进行了一些测试。 他指着徐行问长洲:"这是你爹!" 长洲摇头。 他又问:"我是你外祖父!" 长洲点头。 怪哉怪哉,不仅能懂说话人的意思,竟然还能认人。 徐守正怕长洲只是侥幸答对,又加了点难度问:"如果杳杳真的能听懂外祖父的话,就亲一亲外祖父的额头。" 长洲使劲够他的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