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求求你,让我留下吧,我保证,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后我只听姐姐一个人的话,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苒又摇头:“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何苒对元小冬说道:“昭王病了,带他去休息。”
周坚瞪大了眼睛,何苒说他病了,然后呢,他就要病死了吗?
不,不行!
“我是太祖子孙,你不能这样对我,枉你还是何惊鸿的徒弟,何惊鸿若是知道你这样对待太祖子孙,她定不会放过你!”
何苒冷哼一声:“何惊鸿说了,你是个假货!”
说完,她信步向外走去,雕花木门在她身后关上,流霞带着一个女子迎面走来,那女子三四十岁,虽然衣着素淡,却难掩风尘之色。
何苒从她脸上,看到了周坚初来时的样子。
何苒出宫,而周坚则见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柳如烟。
看着面前这个满身绫罗的胖子,柳如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孩子。
“你是狗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怪人家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这么丑?哎哟,我的命好苦啊,原本不用服侍男人就能吃喝不愁有人侍候,都怪你啊,你这个小杂种,你可害苦我了,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这些年来,虽然不能出门,可是柳如烟的日子过得非常舒适,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
当时那个把她从小村子里救出来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她生了一个好儿子,她儿子遇到了一个大善人,那大善人愿意出钱养着她。
所以这些年来她享福享得心安理得。
可是现在,她的好日子没有了,那个大善人不肯再出钱养她了,她的神仙日子没有了。
都是这个可恨的胖子害了她,她恨他!
柳如烟不来,那他就还是周坚,柳如烟来了,他就变回了狗儿。
他不想再当狗儿了,他是周坚,他是周坚!
“我的玉佩,对,我的玉佩!”
周坚颤抖着拿出那枚玉佩,当初就是因为这枚玉佩,何苒让他从狗儿变成了周坚。
很多人见过这枚玉佩,这是太祖皇帝戴过的,很多人见过!
只要这枚玉佩还在,那他就还是周坚。
周坚拿出那枚玉佩,还没等他开口,柳如烟就冲过来,从他手里一把抢过玉佩:“这是我的玉佩,难怪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你这个狗杂种给偷走了!”
“胡说八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这是皇室的玉佩!”
周坚伸手便要去抢,可是却被柳如烟避开,他扑空差点摔在地上。
柳如烟啐了一口:“呸,你哪有爹?这玉佩是客人给我的,是我的东西!”
“我爹,我爹是太祖的后人!”周坚据理力争,坚决扞卫自己的血统。
“我呸!太祖的后人会去逛窑子?我柳如烟,接过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最大的官就是知县家的公子,还太祖后人,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柳如烟用衣袖把那枚玉佩抹了抹便塞进怀里,当年她拿着这枚玉佩去当铺里问过,人家说了,至少也值一百两呢。
周坚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冯才人心如死灰,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小梨问什么,她便说什么,她的口供和冯翦翦的口供吻合。
何苒让这些嫔妃们自己养活自己,冯才人不想吃苦,有一日在御花园里偶遇周坚,虽然她的年龄能给周坚当娘了,可她却在周坚眼中看到了惊艳。
冯才人虽然不是倾城之姿,但却也生得妩媚动人,一个青春骚动,一个是美艳少妇,一个想要一亲芳泽,一个想用身体换取美好生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利用一切机会幽会。
冯翦翦跟着冯兆炎,虽然手里有大笔钱财和珠宝,可却只能蜗居在通州的小宅子里,哪里也不敢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叔父家的外室子冯令财,冯令财在一家铺子里当伙计,那家铺子做着宫里的生意,冯令财见过冯才人,冯才人还悄悄托他从宫外买过东西。
什么东西呢?
是男女助兴之物,这是冯令财从花楼里买来的。
宫里只有一个完整的男人,那就是昭王。
冯翦翦马上就猜到冯才人和昭王的关系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冯兆炎,冯兆炎又惊又喜,简直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老天爷对他不薄,在他走投无路之时,为他留下了一道门。
那可是昭王啊!
后面的事,何苒已经从钟意那里知道了。
锦衣卫抓了冯兆炎,冯兆炎供出了另外三家,也供出了昭王周坚。
而冯家姐妹只是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的桥梁。
次日,宫里便传出消息,昭王抱恙。
名贵药材流水似的送进宫里,可是昭王的病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重了。
昭王生病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出了京城,飞往四面八方。
消息传到西安,一个名叫何宗群的年轻官员跪倒在地,号啕大哭。
一旁的官员一脸嘲讽:“有什么可哭的,昭王死了,还有何大当家。”
何宗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