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会帮着夏逐骁。 夏逐骁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是此刻来了,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还好,顾临曲早有提防,从没将秋柔的真正来历告诉过顾韶淮。 事到如今,唯有先保住这个秘密,与秋柔的缘分或许只能从长计议了。 “陛下。”顾临曲识趣地松开手。 秋柔的睫毛不住颤抖,很快便落满了雪,结成了霜。 夏逐骁的手没放,他稍一用力,将秋柔整个身体拢在怀中。 上品的貂绒扑了满脸,本该是温热的触感,秋柔却只觉得冻住了周身血液,唯有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 不出所料,秋柔进宫了。 她坐上御驾,周遭充斥着雪松的香气,所触之地皆是柔软。 大轿抬得四平八稳,可秋柔却晕眩了,比坐二人小轿更让她觉得失重。 秋柔这时才发现,自己渺小如尘,又怎能与雪比肩。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没有说不的机会,没有选择的可能。 唯一能做的,只有听命与人。 秋柔的脑袋摇摇晃晃的,她好似跌入了梦中。 依照夏逐骁的吩咐,秋柔被安排进了富宁殿。 同是皇帝寝殿,勤政殿用于处理朝政,而富宁殿则是休闲娱乐之所。 自夏逐骁登基以来,他还从未在富宁殿留宿过。 富宁殿空置许久,忽而送来一位姑娘,宫人们也是吃了一惊。 可他们却也明白,皇帝带入宫中的女人,代表着什么。 遂忙碌起来,将人妥帖迎入偏殿。 殿内盘龙缠柱,金碧辉煌,梁上刻叶雕花,栩栩如生。 秋柔毫无心情欣赏这些。 她如提线木偶一般,按照宫女的要求,净身更衣。 甚至被灌下几碗泻药,彻底将她清了个空,方算完事。 秋柔又渴又饿,可宫人不给她吃喝,还说这是规矩。 入夜了,整座偏殿灯火通明。 宫人们各守其位,确保大殿井井有条。 此时此刻,除了秋柔,所有人都紧张而期待,毕竟,这是夏逐骁头一回入殿。 然而,直到过了子时,夏逐骁方才回宫。 他如往常那般回到勤政殿休息,更衣时拿出怀中的玉簪,这才想起秋柔来。 夏逐骁大张着臂膀,寝衣的袖子被套上来。 “桂忠权,那个女人在哪儿?” 桂忠权等待多时了,躬身道,“回陛下的话,安顿在富宁殿里,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了。” 夏逐骁玩味一笑,偏头看向桂忠权,“谁说要她侍寝了?你还真会自作主张。” 桂忠权吃了一吓,跪到地上,“奴才该死,会错了陛下圣意。” 夏逐骁抬起头,让宫女系腰带,他随意地踢了桂忠权一脚,“起来罢,朕去看看。” “是,是陛下。”桂忠权憋着脸上笑意,高声宣道,“摆驾富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