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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二)(2 / 2)


不能言语。君弈端起那杯‘南柯一梦’,若有所思,目光灼灼。

易孤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君弈打破了这阵沉默,他起身道:“故事听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公子慨然赐座,小小心意,还请公子笑纳。”说罢拿出了一袋钱袋放置桌上。

温衡也起身,补充道:“还要多谢公子的好茶,若非公子,我们还不知这世上竟有此等绝妙好茶。”

小厮将钱袋收起,易孤行也起身作揖,肃然道:“客气,二位公子慢走。”

易孤行静静的目送二人离去,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

过了一会儿,一名剑客入内,瞧见里面没人,不禁疑惑:“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溯洄?”看清来者,易孤行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要见陵王,我肯定过来看看。”溯洄放下剑,寻个地方坐下,“陵王怎么样?”

“比想象中的还要特别。”易孤行笑着摇头,“我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了,却从未见过这般琢磨不透的人物,他的底细如何,不好说。”

“如此,便要留下他,再行试探,怎么说也要试探他的武功。”溯洄蹙眉道,“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

“不急。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易孤行幽幽道,“今日,只是想见上一面。”

溯洄问:“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如何得知那陵王定会来此茶肆?”

“说书人都猜得到的事,我又怎会不知?若我是他,我也想到这里听听这说书人如何说自己的。”易孤行满不在乎地笑笑,“若不是得知陵王昨日回京,那说书人今日又怎会这般客气?”

溯洄道:“是啊,虽没有点名道姓直说陵王,明眼人都知道这七儿就是陵王。从前说起他,总是往荒唐里说,哪像今日这样?”

易孤行道:“即便如此,这些话若被本人听到了,也难免会生气。”

说起这个,溯洄问:“对了,听了这两个故事,陵王是什么反应?”

易孤行答:“说起七儿,他没有什么反应,可说起定州,他就有反应了。”

溯洄笑:“这么说来,这陵王也不似传闻那般不学无术,竟也会担心起定州来。”

“这算什么?宁国人都关心定州,可做些什么却另当别论,就他如今的情形,连出永乐城都做不到,日后如何看他的造化了。”易孤行缓缓说道,“那个叫程景的说书人确实有两下子,就连我,听了都有点感动。无论在哪儿,若尚未忘记便未有真正地失去。”

溯洄道:“这也是多得你的话本好啊,七儿的故事不是你给他灵感的吗?”

易孤行笑说:“是我给他的灵感,也要他有悟性,才能讲出如此惊喜的故事。”

这七儿的故事大半都是易孤行本人的经历,除去回宫,皆是他的经历,他写了个话本递给程景,这才有了如今的这个故事。

溯洄佩服不已:“你对自己真狠!这段过往,换做是我,我肯定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晓。”

“这算什么?”易孤行道,“大家都不会知道这是我的过去,都以为这是陵王。”

沉吟片刻,溯洄问:“那位姑娘,你可找着了?”

易孤行怔了一瞬,答道:“找着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有缘自会相逢。”易孤行淡淡道。

他如此说,心中想来早已有了主意,溯洄便不再询问,接而说道:“那说书人倒也通透,宁国如今虽强,但没有强大到可以收复定州的程度。”

“十年内,定州依旧是属于西岐。十年后,如果再出一个贤王,大宁收复北焉也无不可能。”易孤行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干笑了几声,“这贤王若这么容易腾空出世,之前那位宁国皇帝也不会因贤王之死郁郁而终了。”

“那说书人再通透,也比不上你。”溯洄看向易孤行,“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

易孤行笑而不语,径直走到窗前,伫立良久。

永乐茶肆在繁华都城中心,此处恰好能将永乐的繁华尽收眼底,他并没有看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没有看热闹的集市,将目光投以遥远的蓝天,似乎在遥望往后的景象。

“陵王归来,必起波澜。棋盘已经备好,棋子已经到位,余下,只能静观其变。”易孤行面带笑容,眼神充满玩味之意,“他们宁国的皇子,究竟会上演一出怎样的戏,真是让人期待啊。一切都只是开始,好戏从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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