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是风平浪静,云展和李华娴都没有来云熙照这边。只是派人来给云熙照送了陪嫁单子。尤其是李华娴,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是忙着去看望自己的女儿云娇若。 这日已经入夜,云娇若本想等着姜淮禹回来,奈何她怀有身孕,本就嗜睡,这会儿更是已经困的不行了。 几个嬷嬷看云娇若实在是困极了,就劝云娇若去睡下了。 云娇若院子的灯是熄了,但是姜淮禹书房的灯还亮着,书房门口还有几个黑衣侍卫在守着,仿佛房中有什么重要人物一般。 “田师,我的左臂真的不能用蛊虫复原了吗?”姜淮禹坐在椅子上,神情阴郁的抚摸着自己的左臂。 这几日他虽然遵照太医的医嘱,用药疗伤,母妃那里也派人送来了无数药材。他的左臂也在这段时间内恢复如初,可姜淮禹自己知道,哪怕太医不说,自己的这只左臂也是恢复不到从前了。 坐在姜淮禹对面的是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瘦小男人。 男人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席地而坐。男人身形瘦小,棕色的棉布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脚上亦是一双黑色的棉布长靴。整个人显得瘦小可怜。 被姜淮禹称为“田师”的人此刻正坐在地上摆弄着手里的陶罐,陶罐中爬满了形状可怖的毒虫,除了常见的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外表甚是吓人的毒虫。 田师倒也不怕这些毒虫,直接将手伸进陶罐中,抚摸摆弄着这些毒虫,而这些毒虫竟然也没有攻击他,在他手中竟是温顺无比。 姜淮禹见田师没有理自己,也不生气,而是坐在椅子上等着田师说话。 田师摆弄够了毒虫,这才把陶罐的口子用一块黑色的石头封住,只留下了一点缝隙供罐子里的毒虫呼吸。 封好了罐子,田师这才抬眼看向姜淮禹。 “皇子殿下,我的蛊虫不是万能的,更更何况,我的蛊虫也是需要时间培养的。”田师似乎是不擅长说中原话,说话的声音古怪异常,像是初学说话的人一般。 “血蛊本就凶猛,皇子殿下的手臂又是被血蛊所伤。哪怕已经痊愈,血蛊也已经死去,但血蛊残留的毒素也会使得皇子殿下的手臂彻底废掉。” “这么说,我的手臂无法复原了?” “是的,皇子殿下。” 姜淮禹完好无损的右手抓在右边的扶手上,愈发用力,直接把椅子右边的扶手抓碎了。 “姜昔宴,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田师,那批用蛊虫训练的死士如何了?” “皇子殿下放心,那批死士体内的蛊虫马上就要彻底成熟了,等蛊虫成熟了之后,就可以为您所用了。” “还要多久?田师。” “会在太子殿下大婚的时候成熟。” “很好,”姜淮禹面上闪着嗜血的光芒。 这批死士将会是他为太子大婚送上的最棒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