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金色水晶灯,衬得底下的红色羊毛地毯格外亮眼,仔细一看,羊毛地毯并非是红色的,而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白先生,这个人晕过去了。还要在接着下手吗?” 地毯上瘫着一个人,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说是一滩会动会喘气的烂泥。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出原色,已经干涸的血迹把衣服彻底浸透。 被称之为白先生的人,此刻正捧着一杯茶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他的视线看在手里的蓝瓷杯子上,连一丝多余的视线都没有分给地上的那个人。 “小宋啊。当初你来投奔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那批货就放在北面码头的九号仓库。结果呢?我的人赶过去,面对的是一间空空如也大门敞开的空库房,撤退的时候还遇到了警察。 你知道的,我虽然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损失,但是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就这么被你摆了一道,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那批货到底在那里!” 瘫在地上的人动了动,“白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批货去了哪里啊。您是知道的,我对您是忠心耿耿,那批货我之前去踩点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放在了仓库里。我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背叛您呐。” “那咱们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啊小宋。去吧,把小宋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吧。今天下午可是我女儿的婚礼,不能耽误了啊。” 地上的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壮汉已经眼疾手快的封住了他的嘴,像拖着一个死物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站在“白先生”身后的秘书这个时候开口了:“先生,小姐的婚礼已经准备好了,礼服化妆师都已经到位,场地也是选在了最好的酒店。定的时间事下午三点。” “那你帮我告诉司机,下午三点,准时到达酒店。” 被称为白先生的人站起来,面不改色的绕过地毯上的血迹,走出了房间。跟在他身后的秘书也在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上了灯。 水晶灯光暗下来的一瞬间,一个细微到不能再小的红点闪烁了一下。 “下午三点要在酒店举办婚礼?顾远之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傍上了姓白的那个老头,还一飞冲天。当了个金龟婿?真是有意思。吩咐下去,我们也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曾经的顾总经理了。” 下午三点。酒店的大门前已经停满了豪车。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手拿请柬,交给门口的保镖验过了之后才放了人进去。 眼看着已经没什么人来了,保镖们正准备进去。 黑色的保姆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不同于常人,她并没有做什么烦琐的造型。长发干脆利落的扎成马尾,黑色长裙也是简简单单便于行动的款式,穿的鞋子更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黑色平底靴。 “云小姐,您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先生并没有邀请您吧。”为首的保镖察觉情况不对,暗暗做了一个手势,并掏出了绑在腰上的枪。 被他们称为云小姐的女子也没有废话,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对着保镖直接开了枪。 干脆利落的几枪下来,守在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连大的呼救声都没有发出,直接倒在了地上,为首的保镖队长在喉咙发出声音之前就被一颗子弹穿过了脸颊,打穿了嘴巴。 “你们白老大的女儿结婚,我当然要来捧个场子。送一份贺礼了。”云熙照收起□□,朝着酒店大踏步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