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 邹晴猛地诧异住。 她根本没想让席廉去见张梅,毕竟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假的。 “席廉哥,怎么突然想去见我妈妈呀?”她轻抿着唇线问。 昨晚送任炎炎,炎炎同席廉聊了很多关于她的事,还有她妈妈。 也解答了席廉一直疑惑的事,为何她一个所谓的邹家千金,生活的如此拮据落魄。 “邹晴,我们都定好了订婚日期,却迟迟未见你的妈妈,现在见只会是太晚,不过,我会跟她解释清楚其中原因的。” 席廉设想周到,眸眶里全是真诚。 邹晴却畏惧这样的真诚。 她开始躲闪其词,“席廉哥,我这还穿着病服呢?我不想被妈妈看到现在的自己,她会担心的。” 席廉早有预想,给她带了新衣服。 邹晴磨磨蹭蹭的,从早上拖到下午三点,才同席廉一起出了病房。 找各种借口,说张梅要化疗,要午休。 席廉倒好,性子很足地等着她,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一直安抚她。 “你做个女儿的,怎么比我这准女婿还紧张?” 邹晴不敢看他,低低地垂过眉眼,听着他说准女婿那三个字,心里别扭又苦涩。 脚步沉重地跟在他一旁,走着走着就在一楼出口撞见席铮。 席铮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夹克,倾长的身姿俊立挺拔,吸引了不少来往护士的目光。 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 他俊容微低,嘴里像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中年妇女一边擦泪,偶尔点头。 接着一医生从病房门口出来,与他们做接应,中年妇女率先进屋,席铮侧过眼,对上席廉同邹晴。 他眸色淡淡,投来的视线定格在席子笔直的腿上。 “想一同上去打招呼吗?”席廉问邹晴。 她拢了拢手,没说什么。 席铮没看她,只是同席廉又对视了一眼后,进了病房。 一路,邹晴听席廉说,张志被移出重症病房,转到vi的普通病房里。 这次车祸真的很严重,邹晴庆幸,席铮当时没有在车里。 到了普通病的住院部,张梅这个点半靠在床头边做手工。 瞧见病房门前出现女儿的身影,喜出望外地赶紧将手工挪到一边,用被子盖好。 可邹晴已经看到了,只是没说。 “小艾,这个时候怎么来了,没去实习上班吗?” 张梅脸色一天比一天倦怠,只是面对女儿时,总会强撑出一副状态还好的样子。 “妈,你又在偷偷做什么?”邹晴佯装生气追问。 “妈闲着没事做。” 张梅笑笑带过,视线停在同女儿一起出现在病房内的帅气男士。 “这位是?” “伯母,您好!我叫席廉。” 席廉舒雅温声,同张梅介绍着自己,拉着邹晴一同上前。 跟在外面的助理听见老板做介绍的声音,顺带提了许多见面礼从外面进来。 极少有过礼待的张梅有点慌,看着这满桌子的礼品连忙问女儿,“小艾,这?” 邹晴抿了抿嘴,走到床边坐下,“妈,这位就是席先生。” 她的声音细细的,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你婶婶给你介绍的席先生?”张梅满意地望着眼前这一表人才的准女婿,甚是欢喜,“好,好!席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席廉阔步站到床边,刚好一束午后的暖阳打了进来,照在他温润如辉的眼眸上。 张梅觉得,他会是女儿未来的依靠。 一个下午,席廉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张梅的各种问题,邹晴在一边听着,有点插不上话。 最后席廉还表示,到时候正式的订婚宴上,会安排让张梅一同出席参加,绝不会让她错过女儿最重要的仪式。 张梅听得欣慰,眼眸含泪。 邹晴却心里鼓噪。 傍晚,席廉命人送了很多营养餐来,邹晴同张梅在病房里吃。 席廉没陪,只是偷偷小声提醒邹晴,“晚上还要回病房挂多几瓶营养液,明天再观察一天”。 邹晴乖顺点头,席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张梅喝着手里的鲍鱼粥,浑浊的眼眸里生出希望。 待到席廉离开,张梅拉着女儿的手说:“这个席先生疼你,就跟你爸爸当年疼我一样,看了就让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