榝姚晓敏在若美玲指证下,瞬间成了冤枉好人的小气鬼。 “晓敏,心胸豁达一点。” 席母亦是训导,亦是警告。 姚晓敏听言,满满的委屈充斥着整个起伏不定的胸腔。 从小到大,她就没试过如此憋屈的一刻。 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大千金,竟来席家受了这么一摊子的气,怎么能忍。 就算自己心底再怎么喜欢席铮,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仅剩的颜面。 她扯了扯嘴角,扶稳着声线的口无遮拦,“伯母,在感情这件事上,请允许我做不到像您一样豁达。” 姚晓敏意图很明显,她不服席母说的心胸豁达,也暗讽着席母容忍小三的平起平坐。 方才用餐的位置上,姚晓敏也看出了若美琳同席父之间的关系。 虽然千仟从头到尾,只喊过席父一声叔叔。 “姚晓敏。” 席铮倏然出声的话语,低沉得令人发怵。 姚晓敏心头一跳,紧抿住还想继续说话的嘴。 对上席铮怒压过来的乌眸,下意识收紧环抱在身前的手。 随后,席铮弯腰轻放下千仟,踩着怒意的步子,直径到姚晓敏的面前。 抬手扯过她的胳膊,让她吃痛地“嗯”了一声,整对眸眶颤个不停。 席铮眉骨压到极低,浑身上下的雪松香气冷厉至极。 它包裹着姚晓敏,也蔓延到邹晴身边。 邹晴不动声色地微缩了下瞳仁。 姚晓珊的话,真是不知死活地蹦跳在他的底线上。 “我没太多的耐心,要是你觉得这个席家未婚妻的身份委屈了你,可以现在立马,给我离开。” 席铮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不留任何情面跟余地,硬邦邦地砸到地上,落进每个人的耳内。 姚晓敏的脸色直接白了一个度,哆嗦着认错,“阿铮我说错话了,我同伯母道歉,伯母我错了...” 她偏过头,急需席母原谅的眼神穿了过去。 而此刻的席母脸色同样难看,她抬手扶了扶额,并不想去接姚晓敏的求助视线。 淡着口气对自己的大儿子说:“阿廉,邹小姐的腿受伤,带她进屋处理下。” “妈,你还好吧?” 席廉蹙眉,紧张着席母。 席母缓了缓,语气还算平静,嘱咐道:“这件事,别让你爸爸和奶奶听到。” 说完,在转身离开时,她往若美玲那处扫了一眼。 若美玲顺势接住她的目光,脸上散开难以言说的情绪。 随后,邹晴被席廉带进屋里处理伤口,千仟一脸懵懵地牵住若美玲,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屋。 还想着求原谅的姚晓敏,却被席铮直接派了司机,送回姚家。 并亲自当着姚晓敏的面,给姚父打去了电话说明一切。 姚父的态度没有站在自己女儿这边,觉得她真是被娇宠坏了,才在席家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其实席铮一点都不在乎姚父的反应。 在广城,想要攀枝头,依附在席家的人太多。 牺牲一个女儿,换取更大利益的,不止姚家一个。 而被塞进车里的姚晓敏,还在哭哭啼啼,“阿铮,是我嫉妒过头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席铮冷着眼,单手抄进口袋里,一副无所谓地凝视着车里的姚晓敏。 语气冰冷,“你想怎么怀疑我都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阿铮……” …… 屋内,偏厅。 席廉拿着沾着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邹晴摔伤的小腿上,眉眼间溢满了心疼。 说话的声音,跟擦拭在伤口处的力道是一致的,呵护感百倍,“很疼吗?” 邹晴抿着唇,微垂的水眸,装着不被发现的愧疚,“席廉哥,不疼。” “要不我让私人医生过来一趟,看下有没有伤到筋骨。”席廉很不放心。 若美玲揽着千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这样温柔体贴的席廉,还是若美玲头一回看到。 忆起年少时,席廉那高高在上俯视他的模样,与此番对比,真是云泥之别。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个邹晴。 一抹淡淡的哀伤从若美玲的眸底,逐渐的往外溢出,直到千仟清脆失落的话音在空荡的偏厅响起,她才收回神。 “妈妈,姐姐受伤了,是不是就不能陪我一块去游乐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