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这都是你欠邹家,欠你堂姐的,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面对邹传雄怒火攻心的指责,邹晴整个大脑在剧烈的疼痛着。 直到离开邹家,充斥在她耳边的轰鸣声,一刻都没停歇过。 她没有害死邹冰,真的只是意外。 倏然,轰隆一声,漆黑的夜空巨响连天。 她呆站在原地好几秒,畏惧的看着黑压压天空,浑身颤抖得不行。 在她抱着自己走在回去的马路上时,下起了急促的大雨。 她虚晃着身子,一路的步子摇摇晃晃,竟麻木到,完全没有要避雨的念头。 很多的车子在她的身边一闪而过,有的鸣着喇叭好心提醒着她靠边,有的半摇下车窗,询问要去哪里,却全被她无视。 身上的衣服贴着她,露出她生俏漂亮的身姿,任由冰凉的雨水在她脸上,身上疯狂的洗礼着。 她仰着头,很享受的仰着头。 那种状态,近乎是自我轻贱的。 昏黄的路灯下,她苍白的小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邹晴疯狂的睁着眼,迎向那朝自己不断冲洗而落的雨水,眼眸渐渐变得虚渺无光。 似乎这场冰寒刺骨的大雨,都不能将她一身肮脏的罪责冲洗干净。 她绝望到失笑了。 低低哑哑的自嘲声,淹没入喧嚣的大雨里,无人听见。 却在这时,一只大手从身后抓住她了,将她扯进一个极致温暖的怀抱中。 她虚颤着羽睫抬眸,在模糊的视线里,她骤然看到,那张一直令自己极度深陷,不可自拔的脸。 她倏地呵呵笑了下,咸咸的泪水划入唇瓣:“你也是来怪我的吗?” 立在黑伞下的席铮,默着幽深的乌眸垂下来看她一身狼狈的模样,声音嫌弃的说:“瞧瞧你这鬼样子,看来昨晚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你感到害怕。” 她浑然不知,身前的衣服,已近乎让她险些走光。 说完,席铮怒着神情将她推上了副驾驶,驱车送她回家。 邹晴一上车,席铮就把车内的空调调成了暖气模式。 伸手从后座拿了条干净的毯子丢到她身上,语气冰冷,“披着,忙了一天,我可不想照顾人。” 邹晴抬手揪紧毯子,不敢去看他,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回到家,说着不照顾人的席铮,却抱着她去了浴室,给她狠狠冲了个热水澡。 过程中,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问她为什么跑去大马路上淋雨,就淡着一张低气压的俊脸,让邹晴也不敢说话,任又他摆弄着自己。 可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之间,竟演变成给对方洗澡,都能这般不动声色且又相处自然的模式。 只是因为他们有过彼此间最亲密的关系,所以才.... 邹晴红着小脸,红着鼻尖,羞耻的悄悄抬眸。 而此时的席铮却一言不发,表情认真的坐在浴池边上。 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并卷起两截白色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又弓着身子,敞开大长腿地给她洗头发。 他没有指甲,邹晴努力的感受到他给自己抓头的时候,很舒服。 之前她和任炎炎去过一次理发店,那洗头的小哥哥对他说,洗头发要留长指甲,抓头才会舒服。 但有了席铮这一次后,她觉得那洗头小哥哥是错的,没有指甲抓头才舒服。 席铮的动作都是细细柔柔的,加上泡着热水澡的舒服劲,邹晴在邹传雄面对被捅破的伤口,好像在得以愈合似的,没那么痛了。 只是她不知道,席铮怎么会突然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她淋雨的地方。 邹晴背着他抿了抿唇,深思着这个问题。 “洗好了,起来。” 冲洗掉泡沫后,席铮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落在她耳旁的声线,同方才抓头的动作,真不是同一个人。 邹晴笃定。 接着,她将一只手按在浴池壁,洁白的心口欲将露出水面时,她猛然一抖,整个人又缩了回去。 席铮冷峻的眉峰微挑,以为她在池子里坐太久了,脚抽筋,“起不来。” 她涨红着小脸摇头。 “那起来。”浴巾已被席铮拿在手上。 邹晴轻咬了下下嘴唇,变扭着开口:“你,你在这里,我怎么起来。” 听到这话,席铮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瞳仁更是冷了一个色。 “邹晴,你说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