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席父走了。 若美玲将千仟温柔的抱到了身上,拍了拍她的后背。 邹晴最后也只听见千仟跟若美玲说,“妈妈,到时候,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的眼睛呀?” —— 邹晴离开医院就回到了新的住所。 一进楼,就看见电梯维修的通知,她疲惫的白了白眼。 9楼呀! 这要爬楼梯到什么时候。 邹晴苦涩的抿了抿嘴,拉了下两侧的书宝肩带,拖着乏力的身躯拐进了一旁的楼梯间。 这楼梯间干净宽敞,有灯,就是安静了点。 她没有走很快,一步一步地往上。 在刚好在过五楼楼梯口时,她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 向来独居惯的她,很多生活经验告诉她,一些邻里之间的闲事不要去管,很容易将自己陷入泥潭中无法自救。 但正义的内心,还是让她止不住地停下脚步,往那半阖着门缝的楼梯口望去。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对一个穿睡衣的女人施暴。 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抵在墙上,满嘴脏话地咒骂着。 女人哭得满脸泪花,男人还是没有松手。 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抓着她的头发往灰白的墙上磕去,女人偏头看见门缝处的邹晴,哭哑着声线向她求救:“救我,帮我报警。” 邹晴看见这场面,瞳仁猛颤了一下,尤其是听见女人绝望的呼救,而顺着视线望来的暴戾男人。 他满面凶恶,朝着她吼:“小婊子,多管闲事,滚。” “救我...救...” 女人的话还没落干净,男人就抬腿往她身上猛踹了好几下,女人生疼,身子滑落到了地上。 邹晴往后退了一步,蹬蹬蹬地往楼下跑去。 女人的哭声还留在门缝里。 两分钟后,门缝被整个推开了,女人绝望的眼神里来了希望。 邹晴手里抓着一根从二楼拐角那顺来的木板,正当男人再次拖着女人施暴时,她双手握紧咬牙,重重地朝男人的后背砸了过去。 “MD,臭婊子。” “啊——” 男人的咒骂声,同邹晴被扯得生疼的叫喊声同时落下。 这个时候不算很晚,十点左右。 可一个过道上都没有其他住户出来帮忙,给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女孩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男人铁青着凶悍的脸,死死捏住邹晴的手腕,逼着她放下工具。 脚下的女人瘫在地上,好不容易被放开,她惊得面色惨白地不停往后蹭爬出走廊。 “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邹晴吓得豆大的泪水冒出,她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报警?呵——” 男人讥讽地冷呵着,扯着那口渍黄的牙齿,抖了抖他左肩上纹的那只恶心的老虎。 “你报呀,等哥哥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再报。” 话落,男人使力将她身子拖前了好几步,来到一灰色门前,邹晴惊傻了。 她看着早已没了刚才那女人身影的走廊,嘶喊着:“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 男人扯着她挣扎的手腕,顽劣地说:“别叫了,这一层,就我跟个老头子租客。” 男人的话,瞬间炸裂开了邹晴的心。 她使劲全身力气地反抗,脚下的步子乱踢乱踹,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就在男人解锁密码那刻,邹晴全身颤到发冷的身子,被人从腰线的位置稳稳揽住。 她慌乱的后背,落进一个温暖的安全的怀抱里,那股冷厉的雪松袭来。 还未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凶狠的男人就连人带门的被踹进屋里。 哐当一声重摔,男人面容扭曲,嘴里不知死活的还在骂:“哪个孙子打老子?” 席铮单手揽着邹晴的腰,顶着黑压压的乌眸,居高临下地鄙视着他。 说完,男人还想扑过来决斗。 身子没立稳,就又吃了席铮重重一个轻松抬脚。 胸口被席铮那只擦到反光的皮鞋,恶狠狠地揉踩在底下,那片黝黑的皮肤胀满了瘀血,狰狞无比。 邹晴偏过头不敢看,整个人发颤得跟着小奶猫一样,任由席铮托在怀里护着。 男人反手擒住席铮的脚,想掰开,却怎么使劲都掰扯不掉。 反倒是席铮,一脸不用劲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加强着脚下的力道,嗤笑着看他,“老子?单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