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邹晴秀眉轻轻皱起,被席廉握在手里的指尖,微动了下。 说完,席廉轻笑的松开她的手,转头就拿起刚才被她用指腹捏过的桃花酥,轻咬了一大半。 认真的在嘴里咀嚼片刻后,评价:“无糖的,好吃。” 后面,还让服务生专门打包了一盒,说要带回去给席老夫人品尝。 席廉对她,总是在用心温暖。 两人坐了好一会,花茶也喝了一大半。 席廉倏然对她说:“我今天,同父亲提起我们的婚事了。” 话音刚顺进邹晴耳内,她端着茶杯的手,就有点不稳。 她没想会这么快。 她又听席廉说:“你大伯也应该收到消息了。” 席廉的话,让邹晴想起了前天邹传雄的未接电话,她还没回。 “邹晴,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此刻的席廉,停下了手边的所有动作,人端坐得很是挺直,手也放到了桌下的两个膝盖处,握拳紧紧的。 他的表现让邹晴看到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他在如她所愿。 他想娶她。 可是,可是邹晴在利用他呀。 在利用他的好,让他替自己完成邹传雄给她的任务。 邹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罪恶中一点点往下沉,甚至,眼前的视线有点漆黑,快看不见了。 对面坐着的席廉察觉到她不一样的反应,立即想起身过去扶。 可他太久不曾这般敏捷地行动过,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腿是发麻的,撑不到几秒,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许是这一坐,动作有点猛,椅子晃动出来的声音,引起隔壁桌的关注。 邹晴回过神,目光对视到隔壁那几个陌生人的异样眼神后,主动起身走到席廉的身边,替他挡去不必要的视线。 她低语:“席廉哥,我们回去吧。” “邹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邹晴听着他唇边的话,默了默,还是伸出手,将他从座位上搀扶了起来。 站起身,席廉高了她近一个头,垂眸,他能清晰看见她微颤的羽睫,很漂亮。 “你还是不打算回答我?” 席廉的音量很小,这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这时,打包好的桃花酥的女服务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邹晴接过桃花酥,说了声:“谢谢!” 随后转向席廉,水眸里闪过纠结之色,席廉也看在眼里。 论喜欢,是哪种喜欢? 邹晴自小喜欢的人不多,但她能分清什么样关系的喜欢。 朋友间的喜欢,席廉是喜欢的。 但论男女之间,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只想占据她,却不想爱她的席铮。 许是僵持了太久,两人这般杵在桌边不动,席廉也感受到了周围投射过来的眼光。 他淡声道:“走吧!” 席廉是失望的,邹晴听得出来。 拐出咖啡馆,邹晴将席廉送上车,再把桃花酥放进一旁的位置上,她看了席廉良久。 席廉柔着目光,与她的视线对视,身子朝她站着的车窗边挪动了下。 微探出脸来:“有话想说。” 邹晴抠着手指,说了句违心卑鄙的话:“席廉哥,我能慢慢喜欢你吗?” 话语脱口的那一瞬,邹晴想起席铮一开始对她说的话:你一边爱着我,又一边想着要嫁给我哥,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呵呵—— 她轻嘲着自己的恶心。 席廉笑了,眸光沾着若有似无的蜜,低低地应了声:“好!” 拉上车窗时,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他的手放在车窗上,“我听说日华到你们系招实习生,想进日华吗?” 席廉想替她铺路,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他不想看她拿到上车票,又被席铮硬生生地赶了下来。 而邹晴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靠走关系的名额,只会让她成为别人眼中唾弃的笑话。 她看了看席廉,自信地扬扬眉,“席廉哥,我会进日华的,我的实力你见过。” 席廉看着她在自己领域上所表现出的自信和骄傲,笑着回应她:“到时帮你庆祝。” 车子启动,邹晴还是依旧乖巧地站在原地。 目送着他,直到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车子里的席廉,把玩着绑在桃花酥盒上的飘带,眸光浅浅地看向前方,同助理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