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铮拒绝的果断,“我给任何人开后门。” 席廉静静地俯下眸光,思量后唇角微启:“包括家人?” 席铮抬眸,乌暗的眸子对上他那张看似不争不抢的脸,他的话,充满着来自血脉的较量。 他可是亲哥哥。 “你在帮她,威胁我?” 席铮问得平静,眸底却微露锋芒利剑。 “不是威胁,而是商量。”席廉轻笑带过。 席廉知道他对邹晴的意见很大。 如果真拿自己作为哥哥的身份对要求帮忙,就算他真的答应,以后邹晴入这个家门,日子也不会太平到哪去。 半晌后,席廉接着旁敲侧击地说:“今晚我已经同爸提起,与邹家联姻的事。” “确定了?” 席铮的视线落在地面飞溅的陶瓷片上,盯着那薄薄锋利的尖口,一直看着,声线极淡无比地问着。 “嗯。”席廉坦然承认。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话落,席铮抓起西服外套起身,直径从席廉身边走过。 踏上楼梯口那会,席廉转身,再次对他说:“看在她以后会是你嫂子的份上,帮她一次,算是哥哥的请求。” 席廉求他。 那个一直备受瞩目,厚爱的席大少爷在为她请求他。 席铮驻足,抚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每个骨头关节,都不动声色地收紧了半分。 他侧脸回眸,暗露讽刺的光,“你确定,她就这么值得你惜言金口的请求?” “阿铮。”席廉咬牙低吼。 “你不能总拿着过去的事不放,她需要新的生活。” 他的话,同陈生一样。 席铮晦暗地看着他,一副眸光笃定地宣示主权,邹晴好像真的是他的一样。 他的安然自居,把过去不当回事的背弃心理,都让席铮感到唾弃讽刺。 席铮沉默片刻后,带着凉薄的背影转身。 “有时间同邹小姐谈情说爱,不如找点时间,看下医院里,被病魔折腾的千仟,她更需要你,在席家面前,开口请求。” 他听似提醒的话,让席廉瞬间哽咽住喉咙。 千仟,席廉已经快将她遗忘在一年前的手术房里了。 回房后,席铮将自己锁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冰凉的水,无温地从头顶倾泻而下。 狠狠地抚慰着,他全身滚烫的伤疤。 自小到大,没人知道,他这个席家二少爷当得多窝囊。 他红着眸眶,一击重重的拳头,砸在平滑僵硬的墙面上,疼痛已经无法再让他觉得疼。 雨还没停,黑压压的乌云,将深夜里的广城压得透不过气。 席铮回床休息时,雷又响了。 他睁眼,红肿的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午夜2点50分。 邹晴的头像很沉默,没有任何消息。 —— 玉菀城。 睡着的邹晴,身子还一惊一乍地抽泣着。 凝霜如玉的脸上,布满斑驳的泪痕。 眼尾微红,手指勾住的那一角枕边,压着一块被泪水浸湿透的痕迹。 席铮睡觉的位置,忽而凹陷进一大块,邹晴本能地翻身,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席铮抱着她,温柔地拨开,覆盖在她脸庞上打湿的发丝,眉眼露出心疼之意。 许是雨夜里,天黑得异常。 席铮乌黑的眸,意外成了指引的光,明亮璀璨,照在邹晴的脸上。 她秀眉轻蹙,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睁开。 声音脆弱,讨安慰地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席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深邃着眸光,看着她良久。 随后,慢慢寻着她的唇,轻轻压上去。 轻轻柔柔,低低沉沉地轻啄着。 他小心谨慎的,像捧着一件易碎品一样,慢慢抚慰着。 邹晴被他倏然的柔情,一下子软了身子,不自觉地朝他依偎过去。 席铮没有急,让她侧靠在自己的侧颈窝里,单手轻捧着她的下巴,偏着脸吻她。 两人起伏的气息,暧昧纠缠。 如春风吹起欲将掉落的梅花,不忍曲折,却情不自禁。 邹晴的手,攀上他的肩头,呼吸有点急促。 他停下吻她唇的动作,压着嗓音问,“哭了多久?”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