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席廉的话,席铮眸里生出玩味,欲要松掉的手再次扣紧,邹晴彷徨至极。 “席铮,求你了,快放开我。” 她着急催促,手如蚂蚁推象。 远处的席廉:“好,谢谢!” “邹晴,你不是不想听话吗?怎么,怕啦?” 席铮饶有兴致地摩擦着,她细软欲折的腰间,并没有打算放开。 轮椅滚动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越来越靠近,邹晴惊怕到全身发软,整颗心脏都要破胸而出了。 她压着声音,不停求饶:“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邹晴。” 席廉望见她那一刻的同时,席铮往后退了一个身位,松开了她。 邹晴倏然失衡,往一侧围栏花草倒去,席铮没有扶她,她随手抓了一把树枝,稳住身体。 一根锋利的细枝,随即扎进她柔嫩的掌心了,让她不由拽紧眉头。 “嘶——” 席铮黑眸微动,不作任何反应。 只用着两人能够能到的音量说:“记住,不会再给你下一次的机会。” 邹晴惶恐,僵在原地。 随后,席铮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丝极其违和的笑容。 面不改色的扮演起乖戾的弟弟,对着不远处的席廉,轻描淡写地说:“哥,我先回公司。” 席廉眸光幽深的打量了他们一下,并未察觉到什么后,淡声应了句:“嗯,去忙吧。” 在离开前,席铮眼尾的余光意味深长,漫不经心地朝邹晴那张惨白失措的小脸掠过。 最后带着冷笑,走出邹家正门。 邹晴忍耐着手心被扎伤的疼痛,一步步看着他,从自己视线里消失,才收回被扎伤的手。 “邹晴,陪我逛逛这大院。”席廉柔声,看着她窈窕的倩影开口。 她回神瞬间,已挂起漂亮的笑意,“好!” —— 席铮长腿迈入车内,前面的特助就给他递了一份约见的名单。 “少爷,席董临时给你加了去F国的行程,今晚出发,下午的会见要安排下吗?”特助请示。 席铮在席氏的很多行程工作,都是席父在操控安排的。 他几乎极少有自己的空间,每天如极限运转的陀螺。 在席氏,他不能说不。 他微俯下头颅,双手支在膝盖上,揉捏了下鼻梁骨轻叹:“把名单拿过来。” 修长的手指轻触在平板上,来回拖拉着。 那一行署名为邹晴的约见信息,倏然闯入他深沉的眸光内。 【我想见你,邹晴。】 那天在公司电梯里,他看到的熟悉背影,就是邹晴。 她来席氏找过他? 看到这,席铮薄唇紧抿,按住她的信息,在后面备注:拒绝。 接着继续删选,留下谈品牌合作的两个客户,递给特助。 “让他们等下过来。” “好的少爷。” 席铮在车上小憩了会。 鼻尖还会似有似无的闻到,邹晴发丝上的茉莉香味。 他睁眼,将放在口袋里的照片抽出来。 看着泛黄发旧的照片粘贴在一起,疏离的眉峰有些揪紧。 他根本就还没看这照片,方才的话,都是在唬邹晴的。 没想到,她却暗自暴露了心思。 这么爱他的女人,怎么可以随心所欲的脚踏两条船? 邹晴,你野心太大了。 席铮的唇角忽而浮现一抹轻嘲,乌暗的眸子放低,视线落到那两张粘在一起的照片。 双指轻捏住一角,慢慢撕开。 前面的照片,是邹晴12岁端着蛋糕傻笑的样子,也是席铮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救她起来时。 她晶晶亮的水眸一直看着,对他说:“谢谢你,大哥哥!” “叫席铮哥哥。”席铮拧了把身上湿透的衣服。 “谢谢席铮哥哥。” 席铮晃了下神,将第二张被粘到胶纸的照片,举到车窗边。 午后暖阳照进车内,泛黄的照片也随之亮淌起来。 画面上的少年白衣,站在学校领奖台上,意气风发。 那是他19岁的样子。 —— 邹晴在邹家陪聊到下午四点,最后是席廉送她回来。 一路,席廉都看着她捧着右手手心,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