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呆住了。 可咬在席铮手背上的那副牙齿,就是怎么也松不开。 她的照片还没拿回来。 僵持了两秒后,只听林惠惊呼一声:“你这丫头,抽什么疯呢?怎么咬上阿铮了?” “快把人放开。” 随后瞪着眼睛鼻子的冲进来,将她从席铮身边推开。 席铮趁乱之际,顺带把夹在手上的照片,悄悄塞进口袋。 林惠心疼得皱起眉头,对默认的女婿总是特别的爱护有加。 无意间,她恶毒地睨了邹晴一眼,又慈眉善目地对席铮说:“阿铮,阿姨先带你去隔壁房擦点药,这丫头你也知道,不听管教的。” 邹晴委屈,水眸湿漉漉地盯着席铮这罪魁祸首。 他则一副看戏的样子,将自己从这场纠纷中脱离开。 “你好好反省下。”林惠一眼都不看她。 直到林惠带走席铮后,她才将视线抽回,心底气死了。 房间恢复平静,席廉还在门口看着她。 “没事吧?” 温柔的声音传来,邹晴才反应起,席廉还在。 方才的情况让她有些羞愧。 她站直了下身子,两侧的手抓紧着裙摆,声音弱弱的,“抱歉,席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席廉双手扶在两侧的轮子上,轻转慢推地来到她的跟前。 眉眼低低,染着霜,也染着无尽的温柔,他说:“我知道是阿铮激怒了你。” 邹晴错愕,与其对视。 只有他,没有在怪罪自己,是在理解自己。 邹晴被席廉的温柔弄湿了眼角,她抬头揉了下发红的眼睛,没有说话。 席廉仔细地环视了下她的小屋子,一点都不像是邹家千金住的地方。 加上方才林惠无意间的表现,足以证明,她在这个家,并没有受到很好的爱戴。 席廉看着她,从心底萌生出好好疼爱她一辈子的想法。 席廉伸手,将她抓在裙边的手轻握在自己手里。 覆盖到手背上的温暖,是触动人心的真诚,邹晴不傻,她一秒就感受到了。 可在席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心慌地抽回,胸前起伏不定。 “你还是在拒绝我?” 席廉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动荡,她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邹家这个邀约,就是在间接证实了她和席廉的关系。 若是拒绝,只会是个笑话。 席廉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邹晴自愧不如,觉得自己有过错。 她纠结,摩擦在布料与指尖的声音很响,不经意间,透露出她的心思。 瞧她这样,席廉只好退一步,“邹晴,我们先从称呼开始吧?” “嗯?”邹晴抬眸,不解。 只见席廉淡然一笑,神色温和,“从此刻起,就不要再叫席先生了,我们直呼名字。” 听言,邹晴摆手,“我怎么能直呼你名字呢?好没礼貌的样子。” 在邹传雄让她进席家相亲那刻,席廉在她心里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称呼,不是她能随意叫出口的,何况,邹家有求于他。 “那你为什么能直呼阿铮的名字?” 席廉问得很平常心,可实则,别有心思地问她。 邹晴瞳仁微怔看他,粉嫩的唇瓣张了一下又闭上,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想了好半晌才说,“那是因为他讨厌。” 可说后,又后悔了下来。 席廉笑笑,“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才不能直呼名字?” 这曲解能力,邹晴哑然蒙了。 她想岔开话题,烫嘴地喊了声:“席..席廉哥。” 她和席廉的年龄差五岁,称呼他哥哥,比较合理点。 席廉低眸,轻笑,“嗯。” “我去给你倒杯水。” 邹晴别扭地指了下外面,羞到赶紧逃走。 在拐进三楼茶水房,她听见林惠和席铮,正在邹冰住的房里谈话。 门敞着,没关。 “阿铮,阿姨想问你个问题,又觉得特别难启齿。”林惠说得声线哽咽,很是纠结。 席铮依旧清冷着嗓音,“林阿姨,你说吧。” “阿铮,要不是冰儿出了意外,你我早就是一家人了。阿姨从小看着你们一块长大,心底早就认定这份娃娃亲,是天赐良缘。” 席铮没有说话。 坐在里面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