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被程飞扬倏地一问,心扑通,直接提到喉咙口。 心脏乱跳的声响,震耳欲聋。 陈生同她一样,手心都沁出冷汗来。 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席铮则一副看戏的表情,目光冷射且直接。 他和邹晴的那一幕过节,陈生是亲眼领教过的。 那副要生吞掉邹晴的模样,作为男人,陈生不会让邹晴经历第二次。 陈生朝程飞扬递出个眼色,“你先走吧,她我等下会送。” “那好吧。”程飞扬不敢忤逆陈生的话。 毕竟,他是他的导师。 可程飞扬仍不甘心,对她又说:“邹同学,你,你考虑下我的话。” 邹晴自身难保,视线一直落在地上。 等了几秒,依旧没给回应。 程飞扬失落地背起放在一角的书包,离开。 “我送你回去。”陈生偏头,对身后的人说。 “嗯。” 邹晴轻轻一应,站在他两前面的人,裹挟着讽刺的口吻开口。 “这么多年,没想你们的感情还这么好?” 没外人在场,席铮坦然自得。 陈生知道他在暗指什么。 可如今,他也属于自己半个金主,不敢得嘴,只能尝试开脱。 “席先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除了抱歉,无话可说,但...”陈生抿唇,将身后的邹晴拉到身侧。 “她需要新的生活,还请你,高抬贵手。” 席铮冷着神情,听着陈生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由轻嗤了起来。 他的笑低低的,如摄人心魄的邪灵。 直穿邹晴的耳膜,揉捏住她的心。 “他说你需要,新生活?是不是?” 席铮压下音色,就在她的正对面的上方,用一股极其强大的低气压,笼罩着她。 “席先生,别这样。” 陈生很护她。 可偏偏这样,越是精准踩中席铮的“爆雷”区域。 “别哪样?” 席铮不屑撩眸,给陈生警示,“怎么,陈监制也要同那位断奶的小男生一样,对着一罪人表白?” “席铮,我处处忍让,不代表怕你。” 陈生忍不住了,邹晴下意识托住他。 就在这刻,席铮如烙铁般的眸光,寻着她握住的手来。 吓得她,一个挣开。 这时,邹晴才看到,他那被怒意熏红的眼。 慌忙道:“我不需要什么新生活,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表白。” 邹晴蒙了。 她觉得自己在对上席铮时,就开始大脑迟钝,胡言乱语。 但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撇清所有,席铮就不会迁怒别人。 “邹晴,你说什么呢?” 陈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很好。”席铮终于满意的点了下头。 胜者为王的姿态,高高在上,“陈监制,听到没有,她可不是你那么认为的。” “邹晴。”陈生无奈地喊了她一句。 邹晴不想去面对陈生,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后,一个人走出了展览馆。 回去的公交车上。 邹晴将自己藏在最角落的暗边处。 仿佛只要是黑暗的地方,她总能独处得很好。 心底没有波澜。 —— 睡到半夜,邹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一直是独居的状态。 在这片老城区里,住了也有近两年之久。 半夜被敲门的情况,她还是头一回遇见的。 她有些慌,而且很害怕。 敲门声一直充斥在整个冷清的小屋子里,哐哐的—— 她紧捂着被子,额头渗出冷汗。 倏然,响声停了。 她侧耳听见,隔壁家的张阿姨像在同什么人讲话。 声音时高时低的,就是听不清。 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是张阿姨的声音。 邹晴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 “邹小姐,邹小姐....” 她确定是张阿姨的声音后,整理了下身上的睡裙,跑去门口。 “张阿姨,什么事?” “邹小姐,你和男朋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