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温度很烫,怀抱很紧,还带着一点点酒气。 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般,拉着邹晴下坠。 他们的关系明明不是这样的。 席铮厌恶她,恨她,羞辱她,折磨她。 可他偏偏又像毒药一般,让她一不留神,就泥足深陷。 两人紧挨着,实实在在地感受着彼此的变化。 席铮在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恨疯了。 邹晴揪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说出:“席铮,我不是邹冰。” 这个名字,成功将席铮从失控中拉回。 席铮腾出一只手,倏地掐住她的下巴。 随后,又把她的脖子往后掰,靠在自己的颈窝里,冰凉无温的话语落下,“知道自己不是邹冰,还妄想着嫁入席家,你想图什么?” 邹晴皱着小脸,话语倔强,“这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席铮冷嗤,俯下来的眸光里全是鄙夷之色,“我绝不会让一个罪人进席家,你趁早死了勾引席廉的心。” 罪人? 被乱扣罪名的人吗? 邹晴不服。 她挣扎低头,在席铮的虎口死死咬了一口。 席铮闷哼一声后,她又随即抓着他的手臂,隔着衬衣的布料一通乱抓。 她此刻的恼,是席廉不曾见过的一面,全在自己面前释放得淋漓尽致。 席铮越看越烦躁,发闷。 他咬着牙,压红着眼尾的怒气低吼,“邹晴,我治不了你是吗?” 说完,一道布料撕裂的声音,让整个车内寂静住了一秒。 邹晴恍惚,再定睛一看,自己身上的T桖被席铮撕成了两半,就挂在两个胳膊上。 粉色的内衣在昏暗的车内视线中,却异样地清晰可见。 尤其是那软腻的白皙春光。 啊—— 邹晴回身,一个巴掌狠狠地印到席铮俊美的脸上。 他没有丝毫闪躲,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跟一只炸毛发飙的小猫一样,在自己面前继续闹腾。 “浑蛋,席铮你这浑蛋。” 邹晴又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哭着,发泄着,委屈着。 心里想着:她不是罪人,真的只是意外。 可没人信她,只有妈妈,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因为这意外,判定自己有罪。 席铮看着近在咫尺抽泣颤抖的人,方才到达顶峰的怒气,全部倾泻而尽。 他沉默侧过身,盯着自己的西服外套好半晌,才盖到她身上。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下。 席铮才清醒过来。 邹晴只是外表乖巧恬静,实际就是一只难以驯服的野猫。 他顶了顶被扇了两次的脸,戏谑抬眸,盯着眼前涨红着小脸的女人,“席廉要是看到你这样,还会心动吗?” 邹晴紧咬着发颤的唇瓣,“席铮,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 席铮轻嗤,幽暗的眼眸微凝,抬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扣住,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做我的傀儡。” “疯子。” 邹晴摇着脑袋挣扎,席铮却毫无预兆寻着她的唇,深深地压了上去。 顷刻间,她大脑一片空白。 湿漉漉的水眸混沌,开始失焦。 这次,席铮居然不再像在展厅楼梯间那样,死死啃咬着她的唇瓣咬,而是真的在吻她。 灵活的技巧顶开她的唇齿,搅动着属于她的一切。 强势霸道,又像在宣誓主权那般深吻着。 直到她忍不住地咽呜出声,心甘情愿瘫软在他的怀抱里,不再反抗。 最后的最后,邹晴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竟然趴在席铮起伏有力的胸膛上,小憩了好一会。 而席铮似乎也安静了下来,身上的雪松味淡淡轻轻地环绕在周围。 她怯怯抬眸,席铮微仰的下颌线轮廓分明,英挺的鼻梁也高高耸起。 他圈在自己身上的两只修长的手臂,结实有力。 邹晴有种很强烈的错觉,他不排斥自己了? 车里开着空调,邹晴只穿着内衣和下身的牛仔短裙,整个人蜷缩在席铮身上,暧昧得很。 察觉怀里的人休息够了,席铮低眸,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把外套裹好,我送你回去。” 闻见他要送自己回出租屋,邹晴怔了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