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公冶风不明白她今天怎么换了个人一样,对于她问的事情,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的。 但进宫之前他得到消息,禁军中原先已经投靠他的二十多名将领全部暴毙家中。都是暗器致命或者一剑封喉,像极了死士的做法。 他明明交代了温陵让她去诓骗温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况且,看她的反应明明是已经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了。 “是又怎样?”他扼着温陵的手腕,语气满不在乎。 温陵没有料到他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有些意外,“所以你让我提前将消息传给你,就是为了斩草除根?你是不是疯了?!” “这事我还没问你呢!”他掷开温陵的手腕,过大的力道让温陵趔趄了一下,“你昨天给我的消息为什么不准?公冶言思为什么会被连夜留在宫里?!” 温陵挺起身子,重新站好,对上他横眉怒目的脸,“那如果他没有被留在宫里,你想干什么?他只有七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哼,”他轻蔑地笑了一下,方才的怒气变成了不以为意,“陵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就算将来公冶寒把他放在你膝下抚养,但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被那个昏君给洗脑了?” “他不是我的孩子,但他是个孩子!你说公冶寒荒淫无道,可你自己满口仁义道德,却连七岁小孩都不放过!”她没办法再对着这样一个禽兽虚情假意,她觉得恶心。 公冶风也终于察觉到温陵对他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联想到禁军一事,便更加觉得蹊跷。 “你怎么敢拿我和公冶寒比?我才是天选之子,他算个什么东西?我要是不用点手段怎么让他知道他的小命捏在我手里?”他钳着温陵的肩膀,因愤怒而睚眦欲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康王一家,我可以救全天下的百姓于水火!舍一人而救天下人,有何不对?!” 温陵看着他被权欲熏红的眼睛,冷冷道:“他的命捏在你手里?别自欺欺人了,就算你真有本事杀了他,皇帝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堂兄弟来坐皇位!一人和天下人?问这种问题,做这种选择的人,从来都不是真的想救世,只不过是给自己通往胜利的不择手段找借口罢了!” 公冶风有些愣怔,今天的温陵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温陵从来不会反驳他的任何话。 “只要结果正确,手段如何没人会在乎!” 温陵已经不想听他在这儿自我沉醉,她用力挣脱开,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趁他没反应过来,接着再一提膝,朝裆部顶了过去。 他堪堪避开,温陵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拳往太阳穴招呼过去。如此接连几招竟让他挂了彩。 “你会武功?!” “我父兄都是将军,我会武功有什么可奇怪的?” 两人过了几招,温陵弱在力量不够。等公冶风反应过来,已占了上风,眼看一记手刀就要落到她脖子上。 “平王这是在干什么?” 公冶寒忽然出现,从后面反扼住平王的手腕,稍一用力,就要将他的胳膊拧断,“要不要朕让刑部查一下,谋害妃嫔是何罪名?” 言毕,抬脚雷霆一踹,将平王踹出数米远。平王踉跄着起身,御林军立刻围了上去。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禁军,在皇城内,他没有任何优势。 但公冶寒也同样不能杀他。 他很清楚这一点,于是擦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温贵妃将门之女,臣只是在和她切磋武艺,陛下误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温陵,像一只野兽盯着自己的肉。 到底是她以前一直在装,还是进宫后被公冶寒影响了? 这女人终于不像以前那样无趣了,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公冶寒移步挡在温陵前面,脸上阴云密布,命令道:“送平王出宫。” 平王被御林军带走。 公冶寒这才转过身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被公冶寒一把拽进怀里,鼻子都撞疼了。 良久,才听他开口,“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单独见他。” “嗯。”这次她和平王算是决裂了,也没有再和他虚与委蛇的必要了。 公冶寒还是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温陵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处境确实艰难,但我来见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他现在没了禁军和御林军,在皇城内他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 “而且发生了康王府的事情之后,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和他虚情假意下去,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