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了,有个事儿还想请哥哥帮忙。” 她拉着温川到一个更僻静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偷偷递给温川,又低声交代了几句。 * 秋猎场是展示男子气概的地方,这种地方总少不了女子啦啦队。 京中各族的高门贵女几乎都到齐了,个个靓妆艳服,向意中人暗送秋波。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风华绝代,名满京都的平王殿下。 贵族圈并不大,八卦传得也快,大家都知道平王和宁芷兰的关系和其中夹带的利益。而这些女子对公冶风明目张胆的示好又等于是向宁芷兰强调了这种利益,而这种强调又反过来将宁芷兰脸上的疤痕无形中扩大了数倍。 这刺痛了宁芷兰。 她不能回击所有人,但她可以从中选择一个典型,这个典型就是温陵。 温陵跟温川交代完事情就坐回了公冶寒旁边,秋猎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家还在喝酒聊天。公冶风向温陵遥遥举杯,温陵便也回敬,只是酒杯还没到唇边就被公冶寒眼尖地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温陵看着他俩电光火石的对峙,感到好奇,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其实很幼稚? 整装上马前,大家一一向皇帝报上官职姓名。参与围猎的大多数是皇室子弟,也有禁军中一些军职较高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叫狄砺锋的。 温陵记得这个名字,是禁军死士名单里的人。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记下了他的脸。 平王也过来告辞入场,临走前还深深望了温陵一眼。 温陵会意,也向公冶寒告辞起身。 公冶寒点头应允。 离开坐席后,温陵就顺着平王策马离去的方向找了个隐蔽处等着。 不多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陵儿”。 公冶风一身银色戎装,英姿飒爽地朝她走过来:“多日未见,你近来可好?” 不怪原主对公冶风情根深种,恋爱脑送了性命,实在是公冶风太像完美良人了。 温陵拿捏好情绪,泫然欲泣:“风哥哥,陵儿在宫中没有一日不思念你,这深宫牢笼,陵儿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她时刻记得,自己还有个谎要测。 公冶风抚着她的发鬓,怜爱地看着她:“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资格成为海王,你发誓时的可信度决定了你的段位。 她试探道:“风哥哥,我在这宫里多待一天都是煎熬,我们何不逃出京都,远走高飞。” 像是没有料到温陵会说这样的话,公冶风微愣片刻,随即道:“陵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昏君不倒,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就逃到夏国,逃到越国,逃到鞑靼去,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温陵在心里给自己颁了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公冶风却表现出极为难的样子说道:“陵儿,我当然也想和你远走高飞,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是你知道我的抱负,如今昏君当道,任用奸佞,民怨四起,我若此时离开,只顾我俩逍遥快活,留下百姓受苦受难,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喜欢吗?” 温陵:好家伙,这价值观给我上的...... 她低下头,不言语。 公冶风转移了话题:“前几日在朝上,公冶寒突然说要从旁系过继养子,此事他可有跟你提过?你可知他中意哪个孩子?” 温陵摇摇头,全盘否认自己知情。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选了不该选的人,那麻烦就大了。” “对了,你上次要我偷的令牌我拿到了。”测谎已经有了结果,温陵便开始直奔主题,她拿出令牌给他,并观察着他的微表情,企图能看出点什么。 公冶风接过令牌细细翻看,然后神情严肃地问道:“这令牌你是如何拿到的?” 温陵开始背草稿:“是偶然发现的,他常让我陪他在御书房批奏章,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书架上有个暗格,我猜想里面有可能就藏着你说的令牌,后来我趁他上朝时引开了守卫,想办法偷了出来,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了一张名单,不过我怕节外生枝,所以没拿。” 公冶风听完,脸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道:“那名单上是不是写着禁军死士?” 温陵心中一震,适度地表现出惊讶:“你怎么知道?” 公冶风但笑不语,还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温陵每每看到男人这种自以为掌握了世界真理的笑容,就忍不住想翻白眼。 公冶风道:“不过是一张假名单罢了,你无需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