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真的特别麻烦。 “潼潼!”蓝念儿欲哭无泪,“算了算了,祭台还是我来擦吧,这里要求严格,不能有闪失。右护法叮嘱过了,祭司大人有洁癖,所以祭台每次都要打扫的一尘不染。” 南寂秋跟她们这么吩咐的?韶玦祎有些意外。 旁边芸泉补充道:“对呀,过会虹夕暮过来,看你这样漫不经心的,肯定又要说你。” “潼潼,你不是在偏房睡觉嘛,怎么又回来了?我看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你还是去休息吧,反正你跟虹夕暮请假了。” 他没有讲话,用眼神说明了三个字:没必要。 刚说到虹夕暮,就见她本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双手叉腰扫视着四周,那架势,像是在看能不能逮到两个干活不到位的,趁机骂一顿。 夏泠三人立刻噤声,各自分散开去。但虹夕暮已经看见了,大踏步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干什么呢!扫祭台还交头接耳!” 几个侍女不敢再多言,而韶玦祎就静静地坐在祭台边,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缀着几分冷意。 这个眼神…… 一阵寒意直涌上天灵盖。虹夕暮莫名有些发憷:为何她竟感觉,温潼这双眼睛后面,藏着另一个灵魂? “干、干吗?”她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拔高了音量虚张声势,“既然身体好点了,就给本姑姑好好干活!” “……” 韶玦祎彻底无语,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干脆移开了目光。眼神带来的威压消失,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想到这点,她松了一口气,嘲道: “你又哑巴了?” 好在,虹夕暮没一直揪着他不放。因为不远处一个侍女,急匆匆地从旁侧小径奔来,不慎将鞋底的泥沾到了祭台上。她看见了,走过去又是一顿臭骂,骂的很难听。 他想:至于么? 沾上点泥罢了,又不是擦不掉。那个侍女眼眶红红的,感觉好像快哭了。 虹夕暮泼妇骂街的声音太过刺耳,他实在没忍住,不动声色地施了个噤声咒。 “你冒冒失失怎么搞——”骂到一半,她像是忽然被谁掐住脖子,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 那个侍女看她这副模样,一边害怕地往后缩,一边又百思不得其解。 虹夕暮捂着脖子无声地咳了一阵,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回事。片刻惊慌后,她自顾自气哼哼地走开了,过了一会儿,嗓子才恢复正常。 韶玦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温潼说大家都讨厌掌事姑姑。 一天的侍女生活终于结束,酉时二刻,假雨瞳在银星湖边约定的地方,与真雨瞳相会。 “侍女体验日感觉如何?”仙月雨瞳半眯着眼,一副想要笑又强忍住的神情。 “……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