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之后还未发力,她就疼得叫出声,洛听风不自觉捻了捻指尖:“没什么,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舟舟甩了甩手,埋怨道,“我在南边的山坡上看见它们,本来打算回来找你,让你自己去摘,可谁知道这花一开一谢好快,你没告诉我这些,也没告诉我哪部分有毒,哪部分作为药用。我实在没辙,只好用书夹几株过来。你说它带刺,让我小心,所以我摘它时可谨慎,但没见它身上有刺,正好你在,快指给我看,它刺在哪里。” “抱歉,是我疏忽。”洛听风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舟舟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她似乎不喜被人碰,坚持说:“我自己可以。” 舟舟扶着墙站起来,她腰酸腿疼得厉害,抬起脚步,一点点挪到地上几株毒草附近,严谨发问:“我跑了一路,吸了一路花香,会不会有事?” “花香无毒。” “那就好。”舟舟提起的心落回原地,“你不知道,我刚刚头晕眼花,还以为自己要失去意识。” 洛听风神情微凝,旋即不动声色地指给她看:“刺在这里。” 舟舟凑上去看,发现所谓的刺原来长在萼片上,又黑又细,几乎与黑色的花瓣融为一体,仔细想想,洛听风给她看的画上也有这个东西,然而刺与花瓣一般黑,让她给无视了。 “这几株够不够,不够的话你自己再去南边山坡找,那地方草很矮,附近几乎没有树。” “够了。”洛听风瞥了一眼窗外,暗卫心领神会,立即出发去寻。 洛听风拖来椅子给舟舟坐下,马上又去寻了茶杯,给她倒一杯清水解渴。 “多谢,你救我一命。”他说。 舟舟眉眼弯弯接过水,抿一口边沿,细细品味其中甘甜:“算你还有良心。” 得了这声谢,她总算觉得这趟没有白跑。没办法,她也不想跑的,可她就是这样心善。 洛听风将各处收拾好,拎起话本抖了几下:“可惜弄脏了你的书。” 他目光从书封上掠过:《驸马传》。 余下三本分别是:《进京记》《赶考记》《升官记》。 洛听风丝毫不觉得惊讶,毕竟乐相逢从前就喜欢才子,可他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喜欢这些?” 舟舟将自己在书铺的经历娓娓道来:“我遇见一个老秀才……” 她说得畅快,结束后将余下的水一饮而尽,惊奇自己今天话格外多,心道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同。舟舟留心到洛听风没有佩剑,暗暗称奇道:难怪。 她就说这人气质怎么变了,去掉剑后,意外撇掉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 舟舟胆子大了起来,只见洛听风接过空空如也的茶杯,要为她再倒一杯水。舟舟视线随着他握杯的手移动,这人手指修长而有力,握住的茶杯是白色的,杯壁散发出莹润如玉的光泽,可是与他骨节分明的手相比,竟是手更赏心悦目。 洛听风倒水如斟酒,舟舟看得有些醉了。 * 入夜,山寺静谧唯有虫鸣,门窗紧闭,狭小的屋内,烛火平静地照亮桌面。 桌角堆着清理过后的话本,内容皆不算丰富,舟舟看书速度飞快,不用半天就将它们全部扫完。 舟舟向小师父借来纸笔,她见识不够广博,暂时没有别出心裁的想法,一切灵感全部源于近日见闻。 她迫不及待地开始写第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