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石头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小胡子。 他冷笑:“你不是一样,明明不会武功,却还假模假样配着把剑,不和我一样是个骗子?” 花似雪冷笑:“我想配剑,就配剑。” 这半年内,她并不是游手好闲,她找帮人家挑水、劈柴,得了工钱就去武馆里找师父学武,多少总有点护身本领在身上。 她咬了咬牙,脚尖挑起一个块小石头,掌心一拍,小石头忽地朝小胡子飞去,小胡子伸出手接住,笑得更大声了:“就你这点花拳绣腿,还敢拿出来丢人现……” “眼”字还未说出口,他忽地惨叫一声,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一个人影窜了进来,挡在花似雪身前,冷冷道:“谁敢嘲笑她,谁就得死!” 裴云惊。 他长高了,也壮了,已逐渐从漂亮少年长成健硕的男人。 地上一摊血,红色的血。 小胡子人已经不见了,四面八方却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老子本与你无冤无仇,你偏要招惹老子,老子麻烦一下,送你上西天!” 话音犹未落,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忽移动起来,就在石头移动那一瞬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暴射出一曝银光,花似雪拔剑格挡,却没挡着。 只因裴云惊挥剑将所有的暗器格挡在外。 “哧——”暗器没入血肉,裴云惊身上已中了七八件不同的暗器,他虽吃痛,却还是挥着剑,咬着牙战斗。 他绝不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后退,哪怕是死! 对于某些男人来说,面子永远大于生死。 裴云惊就是这样的人。 公仪长亭的侮辱已成为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绝不再给人侮辱他的机会! 花似雪瞅准时机,冲出他的保护圈,替他当着暗器:“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莽夫才逞强!” 第一发暗器已结束。 石头里传来嘿嘿笑声:“谢谢你们。” 没人搭理他。 那人道:“你不问问我谢谢是什么意思?” 没人搭理他。 他也不管别人搭不搭理他,自己解释道:“谢谢的意思,就是你们让我发掘了另一个爱好。你们想不想知道?” 没人搭理他。 他继续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们。这个爱好,就是棒打鸳鸯!” “鸳鸯”二字说完,一条打着结的钢丝绳索从斜刺里飞出来,就要套在花似雪头上,裴云惊慌忙推开她,那绳索正好套在他的身上,那人笑得更得意:“你这蠢货,老子对男人比对女人有兴趣!” 裴云惊脸色白得像死人。 忽地,那绳索一缩,眼见裴云惊就要被套了去,花似雪一把抱住他,一只手挥剑去砍钢丝绳索。 正在这时,忽闻一声狮子般的吼叫,震得脑袋发麻,耳朵嗡嗡的响。 忽地,四个大汉冲进来,第一个一脚踢翻那比人还高的石块,第二个双手举起石块,大吼一声,扔出去一丈远,第三个一拳将石块打垮,最后一个手中拎着一个细长的人影,啪啪打了他两个巴掌! 小胡子到了他们手里,就好像耗子到了猫爪下,被打得眼冒金星,再无反抗之力。 那四个大汉蜷发闭眼,正是昔日给公仪长亭抬床的人!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到花似雪。 花似雪却只见过他们两次,其中一次是在山洞里,彼时她正在发烧昏迷中。 他们用生疏的语气对花似雪道:“我们,会,把他带去官府。” 花似雪不敢轻易相信人,本想同他们一道去,无奈裴云惊的肩上、大腿上已中了暗器,血流不止。 宋心儿从树后走到她身边,道:“若你不放心,我同他们一道去。” 花似雪想了想,看了勉强站立着的裴云惊一眼,关心地道:“我们先找医馆疗伤吧……” 到了医馆,大夫准备剪子、热水、热帕、蜡烛、纱布、剪子,准备为裴云惊清理伤口,花似雪趁这个机会,和四名波斯奴将那小胡子绑去当地的官府,再由官兵押回通缉地去。 她正准备向四个波斯大汉道谢,却已看不见他们的踪影,甚至连一丝气味都闻不到。 他们来得真快,去得也真快。 他们怎会来得如此巧?莫非一直跟着她? 花似雪只觉得心惊。 裴云惊在医馆养了几日,宋心儿和花似雪陪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