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得很!” 沈愁绝道:“我的剑也想你得很。” 话音犹未落,他人已如一道黑色的烟雾般消失,再眨眼一看,人已到了树上,只不过那猴主人动作却更轻巧,更灵活,一眨眼,就已窜上树梢,不见了踪影。 树叶茂密,他身材又像猴子一般瘦小,时隐时现,就像水中的鱼儿一般,又滑又难抓。 小黑已驮着花似雪退到一处安全隐秘之地。 凌冽的剑光逼散周围动物,满树的叶子打着卷儿落下,林中又恢复寂静。 红与绿不见了,猴主人也不见了,似乎这林子只剩下他们二人一马。 花似雪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时远时近的尖锐笑声:“今日之猴太爷已非当日之猴太爷,念在你昔日绕我一命的份上,你若快些离开,我也饶你一命。若你还要多管闲事,就莫怪太爷取你的命!” 猴太爷的声音在林中回响,似尽在耳旁,又似远在天边,令人辨不清方位。 沈愁绝没有理他,只是忽然飞身而起,如一支射偏的利箭朝一处隐秘幽暗的斜角冲去! 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刮起一阵疾风,两三百枝短箭自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射出,简直比雨点还密集,就像一个人行走在暴雨下,不想淋湿也不行。 只听“铿铿”几声,箭雨里溅出几点星芒,箭矢如被雨打的叶子,落了一地,一抹寒光闪过,朝他射来的箭矢忽然转了个弯,“夺夺夺”全部钉入树干。 只听一声惨叫,三层小楼高的树上坠下一道身影。 花似雪正要仔细看时,像被树枝戳中眼珠子似的,连忙伸手捂住。 侯太爷已脱下了大红的喜袍,□□的身上已长出细长的绒毛,身上□□。 它的两只腿上各中了一箭,想要逃跑也不行了。 “你比我想象得更厉害。”猴太爷道:“事不过三,败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来吧,给我个痛快,我的腿痛得很!” 沈愁绝提剑走了过去。 “我本不该放过你的。” 猴太爷闭上眼,嘴唇已泛白:“但你已放过我一次。” “错一次就够了!” 他的剑比说话的速度更快,眼见已要劈在猴太爷身上,他脚下的土地忽然塌了一个大洞,又听“轰”的一声,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将洞口堵死了。 “嗨呀!”猴太爷从树枝上倒挂下来,拊掌而笑:“这下不信你不死!” 花似雪早已跑到巨石处,怒瞪着猴太爷:“如果我答应嫁给你,你会不会放了他!” 猴太爷眨了眨眼,忽然叹了口气。 “就算我不放了他,你也不得不嫁给我,那我为什么要放他?你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花似雪也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她伸出双手:“来,我嫁给你。” 小黑惊了,乌黑的鬃毛如针般倒竖。 侯太爷也惊了,却已情不自禁朝她伸出手。 就在这时,花似雪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他从树枝上逮下来,举起拳头就是一顿好揍,一边揍一边骂:“你这可恶的死猴子,快些放他出来,不然我敲碎你的脑袋!” 她虽是个弱女子,拳头却很硬。 侯太爷被揍得眼冒金星,晕乎乎道:“就…就算放他出来,他也死……” “定”字尚未说出口,左脸颊重重挨了一拳,牙齿和着口水飞出,花似雪胀红了脸,柳眉倒竖:“少啰嗦!” 侯太爷不敢再说话,“吱吱”叫了两声,四周忽地窜出来许多棕毛猴子,怕不有百八十只,花似雪从没见过这么多猴子。 这百八十只猴子挖洞的挖洞,推石的推石。 不过方移几寸,巨石“砰”地向四方炸开去,惊得猴子四处逃窜,漫天的碎石还未落地,只见幽暗的林中出现一抹银光,宛如月色。 侯太爷刚坐起身,月色已没入他的心脏! 02 沈愁绝已将剑拔出来。 箭已入骨,隐隐可见白色的骨头。 暗红色的鲜血汩汩流出,浸湿了雪白的纱布。 他没有皱眉。 像他这样的男子汉,就算被砍断一只手臂,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虽没有皱眉,额头上却已沁出密密细汗。 世上也许有一辈子没有流过泪的人,却绝对找不出一辈子没流过汗的人。 这本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流汗也分很多种。 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