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有些不凡。手上有老茧,会武,而且有微净教的纹身。这个陛下应当也看到了。故意摔到也是为了看我这张脸,多半是王爷说的那个人。”罗青荌说,“她表现的这么明显,是为了引我们入局,多半是引陛下送属下去找她。” “明牌局,有点意思。去自然是要去。去问问自己的身份,也去找找那些叛贼的老巢。至于说辞,你自己来。” “是。”罗青荌想要下轿,魏盈开口:“不急,再等等。跟我去见一个人。” 这是一个安静的别院,魏盈和罗青荌等在别院的门口。 罗青荌敲开门,是一个老汉迎接。老汉指了指嘴巴,摆摆手,意思是自己是个哑巴。 魏盈点点头,带着罗青荌进去一个石子路:“年轻的时候,因为没有给先皇请安,便没了舌头。如今,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每次来都会说自己是哑巴,保护自己的性命。你也是,不在宫里,便没有人护着你,切勿说错话,害了自己。” 罗青荌回答:“多谢陛下提醒,奴才会小心谨慎,带回陛下想知道的消息。” 魏盈凝视罗青荌片刻,笑容中带着几许深意:“此次任务后,谁能说执剑罗十三娘,不是朕最锋利的一把刀。” 别院周围是一个湖泊,湖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荷叶,吹来的风,带着凉爽和清香,罗青荌的身体却有些发凉。 魏盈推开诸多房间中的一个房间。夜色里看不清房间里的布置。 看门老奴奉上蜡烛,火烛下是一面又一面的排位。层层叠叠,不可数。罗青荌抬眼看,最前排的排位的主人,姓罗。那是叛贼罗将军的排位,后面是陪他造反的众人的排位。 “太上皇在时,与敌国为战,陷入包围。罗程护先皇八天,以血肉喂之,失一臂。所以,罗程有免死金牌。”“那罗程为何还是会死?” “因为有人偷了免死金牌。偷的人,不是朕安排的。”魏盈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罗青荌还是第一次听说免死金牌的事情,不免有些诧异,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陛下,属下不知陛下深意。” “当时找到你的时候,免死金牌在你身上。”魏盈收敛笑容,继续说,“若是他们问起此事,就说,自己失忆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身上了。想来,这是父亲留给自己拿去救人的。” 罗青荌明了:“那些人必然会想,是为了救他们。对罗家必然感恩戴德。” “之后把他们引到这里,这里埋满了炸药,就让他们一起留在这个地方。”魏盈的目光落在罗程的排位上:“朕会把你的人送到你的身边。至于你的女儿,朕若是找到了,他对朕那般折辱,朕必然会照顾好她。” 魏盈的目光有些冷,瞥了排位一眼,无尽讽意。 魏盈和罗青荌回到了酒楼里。那是魏恒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魏恒见了魏盈,听说了魏盈的计划说道:“执剑此行,危机重重,若是他一人前往,怕是会误了陛下的事情,不如臣弟一同前往。” “你能做什么?”魏盈没有看魏恒,随手拿起一卷公文,翻阅着。 “投名状。”魏恒说着,“执剑若是带着我去,更能展示她的归附之意。” “若是你遇到危险,朕无法与先去的虞太妃交代。护你,是朕对太妃的承诺。”魏盈说道。魏盈没有答应魏恒的建议,让魏恒离开。 魏恒眼睛有些湿润:“皇兄,臣弟也想给皇兄遮挡风雨。” “有这份心意即可。”魏盈摆摆手,魏恒只得离开。 魏盈走到罗青荌面前,笑:“别怪朕,朕只有这一个弟弟,朕对他的母亲有承诺。”魏盈的目光看向窗外:“朕今日有些兴致,可否给你讲个故事?” 罗青荌躬身:“陛下信守承诺,爱护幼弟,责任担当,令人动容,属下在此洗耳恭听。” “你倒是废话连篇的很。”魏盈瞥了她一眼,做了一个入座的姿势,给两人满上茶水。 太上皇驾崩,罗程造反。魏盈被叛逆困了三日,等来了救兵,后又与罗程的兵马在皇宫相遇。宫里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双方都杀红了眼。当时还是皇后的罗青荌倒戈叛贼,逃出宫前,反身向他射出了一支箭。是魏恒的母亲挡在他的身前,救了他一命。魏恒的母亲是当时太上皇的宠妃,她用带血的双手握着魏盈的手说,我知道这天下最后是谁的。答应我,无论恒儿将来如何,都要护他。他应允。 那是一场用命做的交易,他得到的是江山,魏恒失去了的是唯一的至亲。 这是他不肯让魏恒涉险的理由,也是另一件事情的理由。他今日已经探出魏恒心中之人,他看向罗青荌:“朕不管你和阿恒什么关系,你们都不准在一起。”罗青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