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洁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于是赶紧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地区差异啊,小宁她是从申城走的知青,可能是咱们这边比较高?” “咋可能,这玩意儿全国都一样的!” “这是当时有人跟领导人反映知青们下乡之后没办法安身,所以领导人批的安置费,全国都是一个标准!” 梁清对这些东西门清,这些年从她手上走的补助真的不要太多,她连几分几毛几厘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出任何差错! 混沌了许久的脑子,在碰上正事的时候迅速转起,带来一片清明。 梁清十分有条理的替夏满宁捋着整件事情的逻辑。 “这样小明你回去先不要声张,这个事情你就装作无意的先去跟你的同乡知青们都打听打听。” “咱们先看看是你们申城来的孩子都是拿的这些钱,还是就你们插队那里的孩子拿的都是这个数。” “判断好了源头,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行我明白了,谢谢清姨,回去我就打听这个事儿。” “行,不用着急,这个事儿也不是什么急就能办妥的事情,咱们慢慢来。” 一边说着梁清一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私人东西,大包小裹的就打算往家冲。 “我现在就去找那些哥哥弟弟们去,明儿个就把工作换回来,把婚离了!” 夏满宁:…… 俺老猪今儿个也算是拉了个双眼皮儿,看到的世界又大了一点呢~ 上一秒还要跟她说不要着急,下一秒就风风火火。 姨啊! 但凡手里收拾东西的动作不要那么狂野,她都信了! 不过…… “去的时候记得声势闹得大一点,让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瞧一瞧。” “咱们虽然去的人多,但咱可是讲理的人家,自然得在大伙的面前好好掰扯掰扯这些年吃的苦遭的罪。” 夏满宁暗示的挑了挑眉毛,得到了梁清的一笑。 “放心吧,姨都懂。” 摒弃了糟粕婚姻的女人是充满了沉舟破釜的果决的。 梁洁和夏满宁站在胡同口,看着匆匆离开的梁清背影。 “都怪我,当时如果那个王八蛋追求她的时候我能多拦一拦她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她在遭了这么多的罪……” “吃一堑长一智嘛,说不定第二春会更幸福呀~而且这种事情谁又能预见呢。” 夏满宁安慰的搂住了梁洁的胳膊,然后说道。 “画皮鬼披人皮总是不会叫其他人发现的,不然那就不是画皮鬼,是猪八戒他二姨啦。” “您也别上火,清姨是个爽快的性子,看清了对方是什么人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之后,马上就能做选择。” “她这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过苦日子的,甜的都在后头呢~” “借你吉言吧~不过小宁啊,今天可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她居然还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梁洁双手紧紧的握着夏满宁的手,眼中满含真诚谢意的说道。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要是在我走了之后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万一想不开怎么办?我真的是吓都要吓死了!我……” 说到这里,梁洁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花扑扇扑扇的顺着脸颊往下掉。 初冬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片一样疼,更遑论脸上还有泪痕。 夏满宁赶紧伸袖子帮梁洁擦泪。 “都是女性同志,有什么帮不帮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要是感谢的话,以后有机会咱们一块儿跟其他女同志多科普科普产后抑郁的事情就好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生前咱先整他个4900级浮屠,下辈子咋地不得投个好胎呀~” 她想当哈基米小狗! 圆圆滚滚的那种小狗。 被主人每天抱在怀里,吃喝不愁,只想躺平的小狗! 下辈子真的不想努力了,只想当个幸福的小废物,谢谢~ “一定一定!等有机会我一定要跟妇联好好建议一下这种健康知识科普,必须得让更多的女同志都从这种艰难的困境中被解救出来!” “行啊,没问题,咱们村的妇女主任是我熟人,金玲姐姐可好了,咱们跟她说说这事,就先从我们小河沿村开始弄~” “不过现在嘛,咱们可能得先去买点东西了。” 夏满宁挽着梁洁的手,俩人亲密的像对普通母女一样,走在大街上。 梁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