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蹶不振。” “就拿毕衍这小子来说,他虽出身炼丹世家,但只习得了家传入门的鎏光真火,整个毕家便都折在那场变故中,只剩他一人。真正的炼丹术需要族中长辈亲传身教,仅凭剩下的那些典籍远远不够。后来他自个闭关炼了几年,倒是炼出了丹药的形状来,只不过药效嘛......” 杨知渔垂眸,摇着头轻笑了一声,又似是在叹息:“不过也不至于吃死人,最多就暂时用不了修为、腹痛、昏迷几天,诸如此类症状而已。” 十分凑巧,在外人看来,自己确实这三项都占了。 “好在后来他想开了,不再执着于炼丹,而是另辟蹊径,将鎏金真火与剑术结合到一起,我见此举倒是颇有新意,就鼓励他试试,没想到成效还不错。” 此时,杨知渔好像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元帅,只是个和蔼可亲的邻家爷爷。 “对了,那天晚上的符阵究竟是何人所为,元帅可查出来了?”龙仰芝问道。 “被他跑了。我们中了对方的奸计,追了一圈才发现他的最终目标是你,我想定是西虞奸细所为。”讲到此时,杨知渔眉眼变得锋利起来,赫然又成了那坐镇一方的杨元帅,“这件事我们还在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现在想来,这事真真乃是老夫失职,这样,元川以后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只要在老夫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满足。” “那我能再去兰台阁借书吗?”龙仰芝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用白不用,留着到以后没准还便宜了那姓娄的家伙。 杨知渔愣了一瞬,继而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何难?听锦年说,你为了打败西虞那姓龙的国师,被困之际还死死护着那本典籍。少年心性啊,想想我们当年也是如此哈哈哈哈。” 龙仰芝尴尬一笑:“典籍毁了,也挺可惜的。” 一个武修在危机关头,居然还冒着性命危险保护法修的典籍,她这才想通此次死里逃生后,众人对她的态度改观不少的原因。 “你既然醒了,等会就让杨奇带你回卯州吧,我见你修为好像也还没有恢复,这里还是有些危险。” 见龙仰芝一脸不解,杨知渔续道:“你昏睡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收到战书,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龙仰芝回雍都成亲去了。现下边境倒是暂时太平了。” “......” *** 在遁地符和神行符的加持下,龙仰芝很快便来到了娄元川的澄江草庐。 没想到这小子挺会选地方撘房子,草屋方圆几里景色宜人,有山有水有田,日光照耀之下,俨然一个世外桃源,唯独少了人烟。 哞—— 草庐不远处,一头黑色水牛在田间悠然行走,见到凭空出现的众人,抬头叫唤了一声,似在表示欢迎。 【娄元川!娄元川!】终于甩开了杨奇等人,龙仰芝一进屋就开始喊起娄元川的大名。 另一头近乎是在她话音刚落时就丢来一句话。 【哦?还活着?】语气不咸不淡,但听起来着实气人。 脾气巨好如龙仰芝,连她自己也弄不懂为何每次遇到娄元川,总能一点就炸。 【借你吉言,就差一点。】龙仰芝冷哼一声。 哞——哞——哞—— 田里的那头水牛不知缘何忽然叫个不停,将娄元川的话全部盖住。 就在此刻,龙仰芝余光忽的瞥见一只黄色的蝶正从窗外朝她直扑过来,速度惊人。 她心下一凛,脚下立即移了个方位,灵巧避开。 瞬息之间,只见屋前屋后同时升起四道光芒,两红两黄,最终在屋顶处汇成一个阵眼。 龙仰芝一手扶额,颇为无奈地叹了声: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