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恬干脆利落地甩了她一巴掌,截断了她的话,“少侮辱我娘!” “杜雪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往我娘的身上泼脏水?”楚恬越是了解楚家夫妻俩是个怎样的人,就越是觉得他们对她娘的辱骂有水分。 没有也没关系,她承受了那么多年她不应该承受的罪名,现在把脏水泼回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楚恬抱着双臂,满怀恶意道,“就你娘那种恶毒善妒、欺软怕硬、你爹朝天瞟一眼,她都要大骂老天爷勾引她男人的性子,要是我娘真做了那种借机上位的事情,她还能活到发现自己怀孕?并且把我生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即使是被打了一巴掌,楚凤歌的脸上也只有愤怒和不惧“恶势力”的倔强,“谁不知道我爹深爱我娘,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娘……就没有别人了。”说着说着,楚凤歌的声音却有些弱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为他们来盈月门之前,她娘还歇斯底里地控诉,这么多年来,他爹心里竟然一直有齐门主的存在,而且可能还只有她的存在。 她娘说,她不过是他的退而求其次以及责任。她在他的眼里,可能还没有在当年能够给他提供资本的圆月山庄重要。 楚凤歌一直觉得,她娘这是钻了牛角尖。 可是眼下放话的时候,她却莫名地有些底气不足。 楚恬还要进一步扎她的心,“你们都说,我娘是趁着楚褶喝醉酒的时候勾引的他。他把我娘当成你娘,所以一时铸下大错。 骂我小贱蹄子,说我跟我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麻烦你看看,我和你娘长得像吗?楚掌门到底是喝醉酒认错了我娘,还是强迫了我娘却没脸说出真相呢?” 事实上,圆月山庄流传的她娘勾引楚掌门的版本有好多个,只是哪个她娘都□□下贱、十恶不赦罢了。 楚恬懒得追求真相,反正只要她足够强,她嘴里的话就是真相。但是学着他们捕风捉影、颠倒黑白的方式刺激当事人,就还挺有意思的。 就像眼下,楚凤歌登时就白了脸。 因为比起长相偏向艳丽的她娘,楚恬的样子明显更加靠拢——齐门主。 “你胡说……”她不能接受真相一般地喃喃着。 楚恬便觉得刺激得差不多了,她真正想要对付的人,从来都不是楚凤歌,她不过是个添头罢了。 于是她按照计划,佯装要对他们一家一网打尽的样子,“所以你这是愿意认罪了?承认你们一家对我娘的污蔑和幼时对我的虐待?” 嚯!胡峰一副吃到大瓜的样子,这里面怎么还有虐待的事情呢? 楚褶是个不要脸的老江湖了,从他怀疑楚恬的身份开始,就安排下人在庄内各处对楚恬的事情“旧事重提”。 期间自然涉及到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他这个可怜的爱妻之人、他可怜的、受到最大伤害的妻子以及楚恬种种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天生的坏种等形象。 咋的不提他们圆月山庄虐待小孩儿呢! 江湖中人,最是慕强怜弱,因为楚恬真正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所表现出的种种形象,胡峰的心很没底线地完全偏向了少女的这一边。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算是齐门主的朋友,只要受朋友之托到圆月山庄去帮忙了一段时间。 这要是跟楚褶交好、或者是跟两家同时交好之人,比如说备受楚褶疼爱的齐空流,这会儿他就完全接受不了真相。 于是他硬着头皮道,“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比如说楚姑娘的生母可能真的没那么无辜,杜庄主也没那么可恶、只是将恬恬交给下人教养的时候,下人自作主张地欺负了她? 恬恬当然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所以她放火烧了圆月山庄的下人区域逃跑了? 不是齐空流不愿意相信楚恬和她生母的无辜,只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从小就对他疼爱有加的楚伯父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 楚恬早有所料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借着他的话继续逼问楚凤歌道,“那就由楚凤歌你来说好了,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你们没有在我会走路的时候就逼我干活儿?没有把我的米饭倒在地上,让我像狗一样地用饭?没有把我关在柴房里,不给我饭吃和水喝?没有……” 楚恬越说,她的生活就越是水深火热和触目心惊。 要命的是楚凤歌不是不知道这些的,虽然她不常亲眼见过这些场面,但是楚恬来找她求救的时候,可是把这些苦难都跟她说过了的。 “不可能的!”楚凤歌说不上来是心虚还是倔强地看了楚恬一眼,“我娘说了,她只是不想承认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