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鸳鸯,是鸭子。” 这就是人太聪明的坏处了,楚恬哪怕是要刺绣赚个钱呢,也要做最有新意、挣钱最多的那一个。 前阵子她刚刚绣出并缝制了几个小黄鸭的布偶,因为布偶可爱又有新意、京城的这些住户又普遍不缺钱,所以一时之间大受欢迎。 尤其是楚恬本人制作的布偶,方才最有精髓,所以楚恬才会在这里加工挣钱。 如果她早就知道,这些人对七皇子的兴趣竟然如此浓厚,她绝对是宁愿躲在屋子里头忍受不好的光线,也不要出来被这些人当做工具人使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楚恬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是宠辱不惊地站在原地。 这边,萧景希已经抱着她的绣品左看右看起来了,“鸭子,是我们吃的那种鸭子吗?本殿下怎么觉得也不太像呢?” “殿下小心!” 楚恬本来立志要做根呆木头,无论萧景希说什么、做什么,都宠辱不惊、绝不动容的。 可是这个熊孩子! 楚恬的绣品上可还插着根针呢,这家伙竟然看不到似的,肆意□□把玩。 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就要被她的绣花针刺伤,楚恬连礼法都顾不得了,凑上去想要按住他几乎比她打上一号的手背。 “你要干什么?”萧景希不解其意,被凑上来的楚恬吓得猛地一往后退。 “啊!”两相纠缠间,楚恬的手指头被绣花针狠狠划过。 萧景希目之所及,就见她莹白如玉的手指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十分明显的划痕痕迹。然后很快的,血珠子开始凝结、不停不停地往外冒。 楚恬心中几乎都要哀叹起来了,她跟这些贵人们是天生八字不合吗?每次一碰面,不是要罚跪,就是要受伤。 好在这伤口不大,总比真的伤在六皇子殿下的身上要好。到时候可就不是要在手上划口子、而是要在身上打板子的事儿了。 楚恬手上的血迹惊得萧景希脑海中一片空白,“我、不是,是你自己凑上来才……” 然后他就被人狠狠地推开了,“恬恬!” 冲上来的萧景澄紧张不已,他捧着楚恬受伤的那只手,就像是在捧着一个被人伤了一角的绝世珍宝,“我去给你拿药。” “等等,”被他推开的萧景希难得没有发火,“你们冷宫里能有什么好药?小川子……”他下意识地招呼起身边的下人,然后才恍然想起,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根本就没把侍从带在身边。 萧景希的坏脾气这才有了要发作的迹象,但是他看着楚恬伤口处的血珠子已经汇集在一起、马上就要往下滑落,不知为何,他就是生生忍住了没有发作。 “喂,你先跟我回一趟永安宫,我拿玉容膏来给你疗伤。” “玉容膏!”其他人还没有什么表示,一直插不进来的孟云嫣终于忍不住惊呼道,“你拿玉容膏来给这个贱、这个小宫女疗伤? 玉容膏可是柳国特供之物,每年才只会进贡三盒。这么多年,连七公主都分不到一盒之数,你竟然要把它用在一个小宫女的身上?” “要你管?”萧景希的脾气本就不好,这会儿看着楚恬手上的伤口血迹不断,心中更是难掩焦躁,“我的东西,我想用在谁身上就用在谁身上。” 说着,他就要来拽楚恬那只没受伤的手。 却被另一个人抢先接了过去,“冷宫离永安宫如此之远,等皇兄将这小宫女带到,恐怕她的血都要流干了。” 此刻,隔着衣袖握着楚恬的手的人正是八皇子萧景璃。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接连被三个皇子殿下亲近的楚恬:滚啊,你们这些皇族!先让我把血止住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