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一边试探,问题是怎么试探都没有结果。 因为他始终抗拒她整理他的房间,但是又不抗拒她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黏糊,她不在他的跟前吧,他又想见她;他一见了她吧,又希望她赶紧离开。 萧景澄就这么反反复复了两天,楚恬的脑子也跟着转了整整两天。 终于在第三天,楚恬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萧景澄在自己扫地! 他的房间她曾经简单清理过,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动了别的东西,这会儿又是一地落灰。这家伙一边扫、一边咳,整得好不狼狈。 楚恬赶忙小跑过去,把扫帚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你回来了?”萧景澄窘迫地红了脸。 “殿下您怎么自己打扫起屋子来了?屋子里落灰大,您还是先到院子里去用膳吧。” 萧景澄认真地按住楚恬手里的扫把,“你不用喊我殿下,宫里哪有我这么惨的殿下啊……” “嘘!”楚恬吓得要死,这家伙可真不像是一个宫里人啊!怎么什么都敢说? 楚恬假装没有注意到萧景澄羞红的脸,她认真地教导他道,“殿下慎言,您这话,听着倒有些像是在指责咱们的圣上了。” 越往后,楚恬的声音越是小。 好在萧景澄不是一个傻子,他看楚恬的态度谨慎,心中顿觉重视,甚至主动凑到楚恬耳边、放低音量道,“什么?” ——看着倒不是一个蠢人。 这会儿楚恬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别了,她趴在萧景澄的耳边,细细地将皇上的尊贵地位和宫中隐晦的禁忌跟萧景澄细细道来。 ——当然,仅限于宫女署的嬷嬷教会给她们的那些,而并不包括她自己总结的。 不过只要牢记嬷嬷们的教导,就足够她们这些奴婢们保命的了,放在萧景澄这个宽容度更高的皇子殿下身上,就更是完全够用了。 不教不行啊,万一哪天他一个发自内心地对皇上不敬,她也别惦记着退休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经过楚恬的一番叙述,萧景澄才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他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这宫里又拥有一个多么崇高的身份。 在此之前,他知道他的父亲尊贵无匹,母亲是因为意图伤害他,才会被关进这个鬼地方里来的。 所以萧景澄的日子之所以会过得这么凄苦,是因为他的出生就是一个原罪。 这个说法可能不够公平,但是皇权之下,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萧景澄非但不能心生怨恨,就连具有歧义的一些话都不能说。 生平第一次,萧景澄对自己的父亲有了一个更深的概念,他是如此的强大,即使他们远在如此荒僻的角落,也不能说他的一句坏话。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他是不是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去楚恬了。 这样的念头在萧景澄的心里一闪而过,因为楚恬的叮嘱,他没有显露出分毫。 是以楚恬也就不知道,她以为的小土狗,脑子里竟然会出现化龙这样狂妄的念头。 狂妄的小土狗在现实里奶唧唧地对楚恬说:“圣上的威严不可侵犯,但是我一个冷宫里的皇子,应该就不用讲这套规矩了吧?” 他顿了顿,然后极认真地喊了她的名字,“楚恬,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好吗?你不用伺候我,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还有你有什么想做的、要做的事情,也可以喊我跟你一起!我可以反过来照顾你的!”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楚恬真的相当心动,让皇子来伺候自己诶! 其实只要她想的话,她是完全可以做到一边使唤人家,一边还让对方离不开她的吧? 但是这样的念头只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遍,又被她抛诸脑后了。 因为这样,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不是吗? 她只想跟着七皇子出宫养老,她需要他的身份,但是她对他这个人,可从来都没有动过什么歪念头啊! 如果她想一辈子都在一个人的面前伪装自己的本性,兢兢业业地生活,那她也不会选择来到冷宫了不是吗? 所以楚恬选择装傻,“其实殿下您不用担心那么多的,照顾您是我的责任,我完全可以一边照顾您,一边跟您一块儿生活啊。” 萧景澄却即刻就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什么?” “没有什么,”他笑了起来,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微阖,“我们先去吃饭吧。” 身为丫鬟,楚恬当然要听从皇子殿下的安排。但是这一次,面对萧景澄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