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颜色便显出原形。 妓。 “这么神奇?”王如意看着显现出的字惊呼道。 孟樱儿:“本不会这么明显,但她中了血毒,我也是近日研究才发现,邬族血毒成分似乎也有墨藤,遇酸时亦有同样的反应。” 王如意:“看来竹芸没说谎,她不是什么邬族人,她是天祈罪臣之女。” “公主之前问过我,邬族的血毒多久可发,”孟樱儿突然想到,开口道,“我这些日子实验了些,具体时日没在人身上试验过我说不准,但可以确定的是至少七日。” “那便是七月初七。”王如意算了算时间。 “以邬族血毒走经络血脉至全身的速度来说,确实如此。”孟樱儿答。 “如果竹芸所言非虚,便是有人在她身上纹了邬族的图腾,给她下了毒,让她做这只替罪羊。”王如意总结道。 王如意突然想到穆乾那日的话:结局必须如此。 可如果幕后操纵者是穆乾,他亦是受害者,没道理他要自己做局害自己。 还有那位蕈娘子的心上人,如果不是汝统,那又会是谁? 黑衣人刺客的身份是什么? 杀死竹芸的人又是谁? 王如意只觉得越来越多的线索密密麻麻地摆在自己面前,却找不到一条讲得通的逻辑将这些串联起来。 次日一早,王如意吩咐道:“阿潭,去找魏楚田来!” 待到中午时分,阿潭才回府,却回禀道:“公主,魏楚田去牢狱了。” 王如意有些意外:“他一个守城将,不好好守城,他去牢狱干嘛?” 阿潭心悸回道:“公主,他不是去牢狱任职,他是被关进牢狱了。” “出什么事了?”王如意琢磨着他也没给自己泄露过这么大罪过的情报,怎么会入狱了呢? “听说,那位魏将军,偷偷去王城给王上送了信。”阿潭也不敢确定这消息的真假,可当下已有不少这样的传言。 “去王城?” “嗯,去报信。”阿潭回,“替世子殿下。” 王如意一时间没明白过来:“魏楚田为何要帮穆乾报信?” 阿潭:“公主,咱们南疆的王子随身都有一名侍卫,此人需生死追随主人,终身不离,比如王爷的成副将,世子殿下的汝统副将。” “这我知道啊!” “但其实,是二名侍卫。” “什么?” “一明一暗,明为副将,暗为影卫。”阿潭说道,“如果不是主人出事,影卫的身份终生都不会暴露。现在外面都在传,魏将军便是世子的影卫。” 王如意:“不可能,他是我选的……” 不,他并不是我选的,他是穆耶儿选的。 心思深沉如穆乾,既然能十几年在自己身边如毒蛇般盘旋,那么在北王爷门下放一枚棋子,用这枚棋子笼络北王爷家眷,又有何不可呢? 当日行军,便是魏楚田的一句话,引得穆乾发现了自己。 越来越多的细节渐渐浮现在王如意脑海中。 “我听人说妹妹最近在学骑马?” “接待使臣的午宴规模更大,王爷和世子都在,听说军队里数得上名号的将军全都去了,就连魏将军都席上有名。” “说来奇怪,魏将军说世子殿下病了。” 难怪穆乾对她的动向这般清楚,魏楚田给自己传递的消息,或许便是穆乾借他的口告诉自己的。 王如意随即遣阿潭前去打点,她必须前往大牢探望魏楚田。 她要亲自从他嘴里知道真相。 深夜,明月高悬。狱内,魏楚田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他蜷缩在角落,见王如意来,用尽全力想去行礼,却只能不伦不类地栽倒在地。王如意唤人递了一碗水,魏楚田待之如甘霖般畅饮。他的脸满上赃物,只有那双眼睛乌黑明亮,映着窗外凉薄的月色。 “你是穆乾的人?”王如意问。 “是。”魏楚田哑声答。 “是他安□□进的北洲府?” “是。” “你帮我的事情,穆乾都知道?” “是。” “你跟了他多久了?” “二十三年。”恰好是穆乾的年龄。 “你……将穆乾的密信送到了?” “……是。”这次这个字,魏楚田却说得异常难。 “王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