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回想,过了片刻,她回答:“就……想认识你,又或者说想要问问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后悔?”他不是很理解。 “就是……”她努力组织措辞,“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后悔为了一个工作站在那个窄小的走廊整整一个小时,卑躬屈膝的,然后还没结果。” 她越往下说记忆越是模糊,甚至,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 只知道他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落在她的身上。 后来她笑了,又说:“可今天我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可笑?” “嗯。”她想点头,却因为醉意,没控制住平衡,所以坠了下头。沈肆见了,想说去扶,人姑娘又很快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他,圈在眼角的全是嘲弄,“你可是禾实资本的沈总,铭盛的老总见了你都得卑躬屈膝,怎么可以把你和我相提并论。” 铭盛在他眼里小的跟只蚂蚁一样,可是在博雅眼里却是一块香饽饽,是需要他们整个创意二部放弃假期去争取、去讨好的香饽饽。 看着她,沈肆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声音跟着低了下来:“我以为在你眼里,我只是沈肆。” 说起他的名字,程澈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他名字是哪个字呢,问他:“放肆的肆吗?” 沈肆这才发现她不仅脸,就连脖子、耳根都红的不成样子。 轻地一笑,原来是喝醉了。 “嗯。”他应着她,“放肆的肆。” 程澈仰着头看他,总觉得他在晃,于是伸手去制止他:“你别晃。” 沈肆怕她摔,急忙扶了一把。 不扶还好,一扶心跳直接乱了。 周遭空气里充斥着她身上散发的酒味,当时她说自己酒量很好,所以就没制止,喝了大概有大半瓶,没承想醉成这样。 她的气息很近,就在怀间。 在酒窖对她萌生的念头,在这一刻,又从脑海呼啸而过。 想亲她。 亲她唇角。 发了疯的想。 薄汗打湿背部,他还没察觉,直到隔壁的门被人推开,703的租客从里面出来,撞见702门口一男一女拥着,愣了半秒,很快反应过来,埋下头急急往电梯口去了。 而沈肆,才从那个念头抽离出来。 将人送进房间,开好空调后折了出来,又将泡沫箱拆开,将里面的鲜果放进冰箱,注意到她冰箱门上有罐开过封的牛奶,看了眼日期,开封三天就过期了,索性帮她扔掉。 刚将冰箱门关上,又想起她在西珑时对生活琐事的种种粗心,叹气,重新打开冰箱,将里面有贴保质期标签纸的东西都看了个遍,最后发现有半个冰箱的东西都是过期的。 统统扔掉。 刚处理好她的冰箱,搁在中岛台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是程斌。 “阿澈呢?” 第一次,沈肆没办法光明正大的面对程斌,他顿了下,问程斌:“你知道她的酒量吗?” “酒量?”程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程澈的酒量他还是知道些的,“如果有段位,最多是青铜。” 沈肆扶额。 程斌明白了:“你们喝酒了?” “她说她酒量很好,我想着她家是酿酒的,所以……” “所以喝了多少?” “大半瓶红酒,全进她肚子了。” “……” “我刚给她送回家。”沈肆倒没瞒着程斌,“醉的有些厉害,我怕她明天是不能正常上班了。” “那怎么办?”程斌说,“我又不认识她领导,没办法帮她请假。” 沈肆按了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 “婶婶找不到她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说她怎么不接电话。” “那现在怎么处理?” 程斌也是服了这两人了,一个敢喝,一个敢给她喝。 “不对啊,”程斌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你不是说你提前一天下南深是有事吗?” 沈肆略略沉吟片刻,最后自动屏蔽他最后那个问题,径直处理:“你先给她妈妈回个电话说一下情况,我去找她领导帮她请假。” 不等程斌是否同意这个方案,沈肆径自切断通话。 盯着传来忙音的手机,程斌“呵”地一声笑了,肯定有问题,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Alina接到沈肆电话时还以为是什么紧急工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