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呗，能有什么面子里子的，说不准以后连孩子都要跟着姓姜！” “不过也是，这姜家有钱啊，手里厂子听说每面能挣这个数，给谁谁不馋啊，要不是这姜家闺女一门心思就要嫁给陈家小子，这上门女婿多的是人想当！” 陈秀珠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气得直接起身离开了。 李二妹左右看了看，担心她胡闹，也跟着出去了。 姜穗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她倒是没想到今天的婚礼竟然还能有这么多说法，当初她看何美娟对陈明华也挺满意的。 之前打电话来的时候还炫耀呢。 “满意什么啊！”姜穗心里刚想，同桌的人就像是知道了一样瞬间给接上了，也算是给她解了疑问，“这陈明华的条件看起来是不错，读过书，有文化，进厂就是工程师。可他家和姜家是妥妥的门不当户不对，他里那个老娘以前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泼妇，比无赖还要不讲理，张口闭口都是骂人的话！” “之前有姑娘想跟陈明华，被他老娘直接给骂哭赶走了。说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儿，什么破烂货也敢往我儿子身上爬……” 说话的女人学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听她们这么一说，姜穗算是明白了，何美娟对陈明华不满意在哪里了。 可既然这么不满意，姜珍珍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陈明华的样子，为什么就非他不嫁了呢？ 姜穗正想着的时候，话题突然又转到了她的身上。 “这姜家我还知道一件事，你们想不想听？” “什么事，你赶快给说说。” 说话的女人喝了口茶，这才慢慢道来：“我娘家大嫂的朋友有个亲戚就是住在姜家那条巷子的，听他说姜家之前就嫁过一个姑娘，嫁的还是个军官，听说跟姜家定的还是个娃娃亲。” “不对啊，这既然定的是娃娃亲，嫁过去的不就该是姜珍珍吗，这从哪又冒出个姑娘来？” 同桌的人听得都是一头雾水。 “你们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女人放下茶杯，又接着道，“这姑娘说是借住在姜家的远房亲戚，当初这姜珍珍不是闹着不要相亲吗，这定的娃娃亲就让这姑娘给顶上了。” 有人就问了：“这军官不是挺好的吗，为啥这姜珍珍不愿嫁啊？” 她旁边的人推了她一下：“你傻啊，就姜家这条件，看不上当兵的也不奇怪。” 虽说是军官风光，但就姜家人的性子，未必就能多瞧得上。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听我娘家大嫂的朋友说了，她那亲戚说的，是相亲前姜家不知从哪打听的，说人军官是个瘸子，人也不好相处，动辄打骂，就找了人顶上，谁知道叫人姑娘白捡了个便宜。到了迎亲结婚那天，人军官不说一点毛病没有，长得也是打眼儿的英俊帅气，身后跟着一溜儿穿军装的，连开的车都是大吉普呢！” 同桌的人都发出了感叹：“那这姑娘还真是命好啊！” 被夸命好还捡了个大便宜的的姜穗坐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面听人说自己八卦的感觉，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 刚才说话那女人还没说完：“不过我也听有人说，这姜家闺女当年是给抱错的，前头嫁的那个才是亲生的。” “这你就瞎扯了。”这话说得大家都不信，“就算是抱错的，谁家又会舍得让自己亲生的闺女去顶这不要的娃娃亲呢。” 那女人也说：“我看也是，人哪做得出这种事来。” 姜穗默默吃瓜子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远处搭着的舞台上就热闹起来了，随着司仪的一声“有请新郎新娘入场”，厅里便都响起了鼓掌声。 姜穗也跟着鼓了两下掌，看了一眼台上。 新郎新娘穿着婚纱和礼服，远看着都笑得很开心，可近瞧着，这笑意就有些不达眼底了，尤其是新娘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的勉强。 何美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姜德正的面色不太好，便趁着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扯着姜珍珍问她又怎么了。 姜珍珍看了眼独自去敬酒的陈明华，气得跺了跺脚，问何美娟：“娘，她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 何美娟还以为姜珍珍说的是姜穗：“是你爹让叫的，她到底也算是姜家的人，让她来一趟也没什么，待会儿吃完饭她就回去了。” “我不是说姜穗。”见有人看过来，姜珍珍只能转过身，“我说的是张秀芬。” 她连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满是不耐烦。 梦里她看得清清楚楚，安县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