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我都跟他说小事不用亲自看,不然要尚书令和御史中丞干嘛。” 水丘辞怜惜地蹭了蹭辛容侧脸,说道:“扣下奏折,往好了说,是为君分忧。往坏了说,就是欺君不报。当然,关键还要看,那份奏折上的人是什么身份该不该处置。” 辛容一脸懵,问道:“所以——李大人就这么被免职了?” 水丘辞接着说道:“因为想除掉一个人而办一件案子,和为了公道办一件案子而牵连了一个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找机会排除异己。后者,是依律办案。” 辛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水丘辞定定地看着辛容说道:“大人以侠义为本心,对事不对人,所以不太明白。不过没关系,在下回京了。在下终于和大人一起在三独坐的位置上了。” 辛容笑道:“我比你高一个椅位,我是三独坐首席!” 水丘辞佩服又开心地说道:“追不上官位,人可是在下的了。” 辛容随手朝水丘辞胸口锤了一下,说道:“先放开我。” 水丘辞抱着人不肯放手,还没碰到嫣红的唇角就挨了一拳,垂眸问道:“不可以吗?” 辛容嘻嘻一笑:“我怕我像上次一样忍不住。” 水丘辞一怔,无奈地说道:“这话,在下说还差不多。” 辛容抬手,用手指往水丘辞浅粉色的唇珠上重重一抹,说道:“就这样吧。” 水丘辞僵了一瞬,语无伦次说道:“大人这样,在下——会乱的。” “我看你怎么着都会乱。” 辛容嘲笑一下,按住水丘辞的后颈,轻轻地印了上去。 水丘辞双手紧紧地将人压向自己,缓和又轻柔地迎接着两人唇尖的轻触。 细碎又克制的轻吻,最容易让人失去警惕。 他在辛容轻喘之时,蓦然将轻吻变成了唇齿之间的交缠。 轻微的挣扎过后,是两心相悦的快乐。 水丘辞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的人松开了些。 见辛容直直地看着自己,他问道:“怎么了?是——时间太长了吗?” 辛容修眉轻挑,说道:“时间太短。我气力比你强,你是不是喘不开撑不住啦。” 水丘辞一噎,轻笑道:“大人赢了,在下输了。” 辛容也笑道:“你现在是御史中丞了,我以后不会再被弹劾了吧?” 水丘辞正色道:“那可不行。这样大人和陛下都会不习惯的。” 辛容轻叹一声,说道:“也行。若是不弹劾我了,你们御史台奏章能少一半。” 水丘辞拿出一张纸,说道:“我派人查到临王穆辰与这些豪族有来往。” 辛容仔细看了一下,说道:“我也派人盯着他。不过,临王府府内府外人可不少。他十有八九是做贼心虚。你怎么会去查临王呢?” 水丘辞一直派人盯着剩下几个王爷,希望找出上一世的答案。 究竟是宪王穆苍真得要谋反,还是有别人嫁祸他。 他没再说自己是重生的,只是说道:“查处买卖羌人的豪族时,发现了临王的亲笔信。信中内容倒是平常,但我还是多留意了下他的动向。” 他目前还没有发现在京城做骠骑将军的宪王穆苍,和在广坯郡建庙宇信浮屠的广王穆岩,有反叛的端倪。 辛容将名单收起来说道:“被劫掠的几批蜀锦都有眉目了,说不定就与穆辰和这些人有关。有了名单,查起来会更快。我们回家吧。” 水丘辞关上山中小屋的门,直接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选个日子了?” 辛容笑道:“等我师兄和师妹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啊。看你喜欢哪个日子。” 水丘辞双手握着辛容的肩膀,说道:“好,我来选。嗯,我想背着你走。” 辛容疑惑道:“不用吧,我没受伤没生病的。” 水丘辞转过身,俯下身将两只胳膊拽到自己肩膀上,说道:“心爱之人,可以随时背得。” 辛容毫不客气地趴在了坚实的后背上,左手攥着右手手腕,环在水丘辞脖子上。 后背上感受着温暖,耳边飘过清冽的气息,脖颈中是一缕调皮的丝发。 水丘辞心情轻松,竟一改往日稳重的步伐,像跳跃的小鹿在林中奔跑。 “哎——你慢点,小心把本官甩下去了。” “那大人抱紧些啊——” 乐东城知晓司隶校尉府卫兵的办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