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废了你十多年的功力。” “不会,本公子这么厉害,用左手很快就能练成。”乐东城骄傲地说道。 “你——那你为何要封了我的经脉?这样,我们两个都太弱了!” “阿容毒发的时候,喜欢找身边的人切磋。可我现在,无力应对。” “切磋?不会是要杀你吧?” “当然不是。就我现在这样,你若想杀我,我昨晚就已经死了。你只是——疼得难以忍受,随意发泄一下而已。” 辛容垂泪低下头,她不记得昨晚的具体情形。 只记得确实拿出了短刀,想了结一切的痛苦。 “那——我的卫兵和你的暗卫呢?是不是都——” “阿容不哭,他们应该能活下来一些的。” “应该能活下来一些?” 辛容无声地掉着眼泪,重复道。 “我身边还有三名暗卫跟着。”乐东城抬起左手,想抹掉一滴滴的眼泪,却被面前的人避开了。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不如你先回京城,找太医——” “不行,太医不行。你中的毒,要尽快找更厉害的圣手郎中医治。” 乐东城轻叹一声,放下了手说道。 “郎中查过我中的毒?这是什么毒?” “不——不知道。我带你去武威郡,那里有一位隐士名医。我养伤的药方,就是他修改过的。” “真的?那你快些带着三名暗卫赶过去,说不定他能医好你的右手臂。我要去找——找我师兄。” 阿容,你最想找水丘辞吧。 乐东城安抚地说道:“我已经让两名暗卫去打听消息了。你先起来梳洗吃点东西,好不好?” 辛容起身接过乐东城递过来的茶水,就见他出去了。 过了一会,有位姑娘敲门,送来了饭菜。 “姑娘,快趁热吃吧。我还从没见过,不穿心衣却穿甲衣的姑娘呢。” 辛容愣了一下说道:“多谢姑娘昨夜为我换衣。” 这是乐东城怕她发现自己换了女装多想,特地让那姑娘说出来的吧。 没多久,乐东城在门外走廊关切地问道:“姑娘,她吃了多少?” “我出来时,她吃了半只烤鹅腿,一个馒头,喝了半碗粥。” “这么少?”乐东城轻轻皱眉说道。 “公子啊,那姑娘还在吃呢。就她这饭量,赶上别家两个姑娘了。” “还在吃啊,那就好。有劳姑娘了。” “公子和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都有伤?” “我们成亲当日遇到了山匪,打算去远方避一避。” “哦,这样。难怪姑娘穿着护身甲衣,还换了男装。那超凡脱俗的长相,还是避一避得好。” “确实如此。” “既已成亲,公子昨夜怎么不亲自给姑娘换衣服呢?” “这——毕竟还没行周公之礼。”乐东城认真地说道。 “倒也是啊。” 那客栈的姑娘说完走到楼梯口回看了一眼。 明明只着蓝灰色粗布麻衣,可往那一站,就那么好看。 与屋里穿着烟蓝色麻衣的姑娘,真真是天生一对璧人。 过了好一会,乐东城敲了敲门,听到回应才进了门。 “阿容,昨夜我给你施针时,你是穿着心衣的。”他坐下说道。 “嗯。”辛容咽下最后一口饭,点点头。 “你真把自己当男子了,平日连件心衣都懒得穿啊。”乐东城温柔地看着眼前之人说道。 “难道你穿了?我都——多穿了一件甲衣,少穿件心衣怎么了?”辛容梗着脖子说道。 乐东城忍住笑意,想了想说道:“查探消息的暗卫回来了。” “柳慕他们——” “柳慕和水丘辞都活着。” “乐东城,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陪你去医治手臂,但我不能留下这个残局不管。” 乐东城沉默一会,说道:“阿容,你要给这一战死去的人报仇雪恨,是不是应该先解毒。你——可记得毒发时——” 辛容听乐东城不忍再说下去,平静地说道:“若是解不了呢?我岂不是连最后为他们报仇的时间都没了。趁我还活着——” “阿容,你——” “这里也有不少郎中的,我不一定非要跟你去武威郡找圣手医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