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 这是她当上司隶校尉之后,在绝密卷宗里看到的记录。 “我师兄托人给我送信了,他很快就要回来啦。”辛容放下朝政之事,开心得说道。 “柳公子寻仙问道近两年,不知有何境遇。”水丘辞温和地说道。 他也很高兴,辛府能在这时候多一个武功高强之人。 “这世上哪有什么剑仙。若是寻到了,师兄大概就不会回来了。”辛容想到柳慕未能得偿所愿,心中有些遗憾。 “或许对柳公子来说,这两年的经历更重要。”水丘辞见辛容收了笑容,转了话题:“大人让乐公子进司隶校尉府了。” “嗯,我让他帮钱景想办法制印不易被造假的皮币。他生意做得大,我上次查账的时候,见过他不少商铺的账目里,记着印鉴绸票的使用情况。” “大人知人善用,是有才能之人的福气和运气。只是上次,大人为何不选我,假冒你。” 辛容看着水丘辞垂眸委屈的样子,哈哈笑个不停,好一会才在水丘辞无奈的眼神注视下,正色说道:“水丘大人,你五官凌绝,窄腰宽肩,身形与我差太多。若是敞开里衣露出清晰的肌理,和阔实的胸膛冒充我,破绽也太大了吧。” 水丘辞听着辛容娓娓道来的原因,面容越来越红...... \"大人,观察得很仔细,想——想得也很周到。\" “你的脸很红——”辛容抬起右手,好想伸出手指戳一下水丘辞的脸,但念他太过克己复礼,又悻悻地将快要靠近的手放下了。 水丘辞眼睁睁地看着纤长柔韧的手,在自己面前划过,余光看见面前之人克制又失落的神情,心中着实不忍。 辛容向来直接表达情意,他又何尝想拒绝她。 只是三誓换三愿,他要以儒济世,以道治身,以佛修心。 他不能纵容自己对辛容的欲望,万一誓言不灵了呢。 如今即将赴任抚羌校尉,他更不能在此之前与辛容太过亲近,不然他只会更舍不得离开她,也会让辛容分心的。 辛容笑着看水丘辞神游,好一会儿才打断道:“陛下怎么突然选你赴任抚羌校尉啊?我也不差的。” “因为陛下需要大人坐镇京城,我也需要大人在朝堂上争一争军费。” “你此去,可有想法?要如何应对可能反叛的羌族部落?” “循序渐进,守住原则,绝不会再给反叛的部落一个铜板。” “那若是有强劲的部落来犯呢?两年前我去过金城郡,我们的士兵和骑兵,若是深入河湟地区,只怕有进无出。” “大人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将士们白白去送死的。以目前情势,当以震慑胆敢反叛的部落,和安抚真心归顺的部落为主。” “这么说,你早就想好了对策,也给陛下上过奏章了吧。” “是。刚才大人说,要是当爹了,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有人想给我生小娃儿。我正在考虑呢。” “你——你不是真想答应吧?” “说不定哦。” “大人总是这么胡闹,让下官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会?水丘大人一向稳重得很,连本官都碰不得呢。” “我——不如我们去看看那群野鸭子。” “可是山下可能会有人路过啊。这样吧,我蒙面。”辛容从绛纱色衣袖里,拿出一块丝巾。 水丘辞知晓辛容刚才在抱怨,轻笑着伸手拿过丝巾帮她蒙上了面,见她只露出一双忽闪忽闪的俊眼,忍不住凝视了一会儿,想起了她在济怀郡舞剑的灵俏模样。 辛容看着水丘辞利落又流畅的侧颜,感觉到耳边鬓角越来越近的温热气息,知道自己的脸可能比刚才水丘辞的还要红。 好在,她蒙着面纱…… 乐东城得知辛容今日沐休,直接向钱景告假了。 从金来那里得知辛容去了京郊南边的山中踏青,想也不想就追了过去。 南边山多,他也不知道辛容隐进了那座山里。 不过最近他心情一直很好,倒也不急着找人,随心逛了起来。 路过一片开阔草地时,他遇见了一位修道之人,听那人迎面走上来说道:“这位公子,要往何处去?” “与你何干?”乐东城唇角轻翘,毫不在乎地说道。 他少时遇到过不少拿无用的丹药骗他能治病的道士。 那时都不会上当,何况现在。 “公子此言一出,小道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