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赵太医见辛容匆忙出去关上了门,看向乐东城说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陈年旧伤?” “小时候,被仇人打得。”乐东城无所谓地说道,眼神刚刚从关上的门上移开。 辛容竟然不敢看他褪下上衣,这是害羞了? 赵太医关切说道:“你跟辛大人有过命的交情,老夫观你应该一直用药养着身体,那就直说了。你——” 乐东城听不清赵太医后面在说什么,脑中萦绕的只有一句“过命的交情”。 这是他最开始设计辛容坠崖时,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现在,他觉得还不够。 “年轻人,老夫无能为力让你跟正常人一样寿命。你那养病的药方,可否——” “这样就可以了,多谢——神医。” “也罢,你能温养着五脏六腑,气色看起来和常人一样,那药方自然是绝妙的。刚才辛容说你身上还有新伤?” 乐东城稍稍掀开一下上衣,只让赵太医看了两眼,说道:“只是外伤而已,辛大人小题大做,劳烦神医了。” 辛容见赵太医出来,连忙上去轻声问道:“赵大人,我那朋友的伤应该怎么治啊?” 赵太医轻轻摇头说道:“治不好的——哎,这么年轻——” 辛容心中一窒,抓着赵太医的胳膊,慌乱地问道:“我就打了他一拳而已,怎么会治不好呢?” “什么?他那胸口的伤是你打的?” “是我,赵太医你想想办——” “这年轻人不是你的生死之交吗?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他五脏六腑本来就比正常人功能弱,外伤内伤痊愈缓慢。” “痊愈缓慢?这么说能治好。那您刚才说治不好了。” “外伤有什么好说的,我说得是他的旧伤。” “旧伤治不好了是什么意思?那以后——” “别总受伤生病,还能活得长点,十年八年的——”赵太医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寿数?那您,直接这么跟他说了吗?” “那倒没有。”赵太医摇摇头,这还用他说吗,那年轻人怎么会不知道。 辛容眉心紧皱,说道:“赵大人,你先等我一下,我一会送你回府。” 乐东城很平和地看着辛容皱着眉进了屋,听她说道:“乐公子,我先将神——将赵大人送回去,再回来守卫你泡药浴,应该不会太晚的。你——你先调息。我走了。” 乐东城想告诉辛容,明日再泡药浴也可以的。 药是用来喝,药浴就只是辅助增强药效而已。 可他喜欢见她这样奔波。 辛容一个时辰后又赶回来了,路上她再三问赵太医关于乐东城的伤情,多番请求赵太医翻翻医书找找办法。 然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无力回天。 站在小院中的黄梅树下,她呆呆地望着天。 没有繁星的夜晚,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有时飘过来大团的黑云,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 小时候,她生病时,一口苦药都不愿意喝。 不知道,这么多年,乐东城怎么熬过来的。 身后又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辛容缓缓转过身,垂眸说道:“乐公子,神医说,你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 “多谢辛大人,为我请来神医。” “还有,你那外伤,按时涂药就好。我这里有御赐伤药,给你。” 乐东城轻笑着走下台阶,伸手拿过药瓶时,修长的手指滑过了捏着瓷瓶的纤指,一触即离。 “我会按时涂药的。” “那我告辞了。对了,我之前不在京城那些日子,你就没泡药浴,这样是不是要推迟到四月补上。” 乐东城靠近一步,没看辛容,看着漆黑的天空说道:“看大人的时间,你来我就继续,不来便罢了。” 辛容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安排好时间。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让——” “不可以。换别人我不放心,就算是你的心腹。这次去济怀郡,我本来是要□□的,可惜功亏一篑。” “可你回京城才告诉我,有了多次派刺客杀你之人的眉目。若我早知道,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乐东城还稍稍仰着头,暗道:你不但跟我一起去了,还拼命护着那个萧冰。 “此人身份隐秘,跑了就跑了,总会有机会找到他报仇。辛大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