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没受伤的马,先带了两人过去。 远远地,她就看见那位双刀侠士,还在与三人打斗。 练单刀的人她可见多了,练双刀的没见过几个。 正所谓单刀看手,双刀看走。 双刀同挥,走步要是跟不上,一个失手就可以办席了,危险地很。 辛容骑在马上,睁大了眼睛,她没看错吧,双刀侠这刀法——根本就没练到家! 只见他双刀交叉跳砍、回转背砍,招式看上去有些不熟练。 更重要的是,他的走步及其险峻。 往往刀贴着他的脖颈、大腿、手臂,就这么砍出去了。 每一次,只差一点点,辛容感觉面具人会砍刀自己时,他却险险地,用带着慌忙的走步,配合了过去。 这跟她和柳慕平日所练行云流水、洒脱自如的剑法,简直云泥之别。 惊人得是,面具人用着根本没套路的双刀阵,将对手三个逼得节节倒退。 看似毫无章法的双刀阵,攻守兼备,刀刀不留情。 但是勉强以一敌三,总有被钻了空子的时候。 辛容又离得近了些,看见那双刀侠已经负了伤。 不过,对方也有一人被砍得较重,已然很难再参战。 辛容一夹马肚,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下马时,看见那双刀侠又制服了一名对手。 只剩下那复仇的女子,还在苦苦支撑。 辛容闪身出剑,挡在双刀侠身前,说道:“你的选择,已然让这么多人逃不过牢狱之苦。你若束手就擒,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帮你申请——” “不需要,不可能,不相信!”那女子说着就要挥刀自刎。 辛容随手剑尖一挑,阻止后说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说完,她转身看向双刀侠,近距离才发现,此人面具没盖住的侧脸上,有几道长长的疤痕。 “阁下为了十两银子,连命都不要了吗?” “在下现在还不能死,也不会轻易去死。” 辛容想起这人刚才的刀法,忍不住笑了起来:“阁下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啊。” 见双刀侠沉默不语,她努力收回笑意,说道:“阁下见谅,我不是——” “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好笑。” “正是如此,阁下的双刀流,见所未见。” “钱事两清,在下告辞了。” 辛容听着这略深沉的声音,连忙喊住说道:“阁下请留步,十两有些少了,我这——” “不必,说多少就是多少。” “那你收下这瓶伤药吧。” 辛容将青瓷瓶往双刀侠手里一塞,就转过身准备绑犯人。 “阁下还有事?” 她被双刀侠按住了未受伤的左肩,转过了身。 “你——你拿回去,你也受伤了。” “我这里还有。”辛容转腕,甩开了双刀侠的手。 “那——在下多谢了。” 辛容见双刀侠上马离去,轻叹一声:这人怕不是遇到重大困难,实在生存不下去了,所以临时练了双刀,出来赚银子。 水丘辞纵马离开,躲在山林里,给自己上了伤药,包扎好伤口之后,换了一身衣服。 上一世,身中七刀。 那时,他跟着赵风宁剿灭了一伙群盗,却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另一伙。 杀到最后,赵风宁身负重伤。 他和另外两名卫兵留下殿后,力战多时,艰难取胜。 这一次,身中五刀。 他刚见到辛容时,为免被发现破绽,没敢看她,也没敢多说话。 余光看到她右肩后,有一道不太深的刀伤。 可等到辛容再回来,他才发现,她的左手臂还中了一刀。 为什么,他少受得两刀,就一定要在她的身上吗! 那他要是没发现,所抓捕的群盗人数不对而没有来呢? 是不是,受七刀的就是她。 事已至此,到底如何,才能避免她替自己经受任何伤痛和意外。 天意怜孤死,人间逢重生。天意高难问,人情悲难奉。(1) 他不愿意被动地承接着辛容的替代之恩情。 晚上,水丘辞敲了敲辛容的房门。 门打开时,他作揖行了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