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严重到要卧床修养。 萧莫言攥紧拳头,克制情绪冷淡道:“随本宫,去看看包侧妃。” 他与包凝月相识三载,她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一反常态闹着见他,决计是有要事。 夜色浓郁,寒风阴沉作响。 萧莫言叩门片刻,包凝月只开了半扇门让其进入。待萧莫言入内,重新将房门闩上。 这还是萧莫言头一回到朝华阁,房内香炉中熏的是艾草。 萧莫言蹙眉皱鼻,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包凝月似乎难受至极,托着腹间,艰难行到了床榻前。 她半伏在软枕上,仍旧捂着下腹,声嘶力竭虚弱道:“殿下,有一事,凝月瞒了您许久。隔墙有耳,请,殿下上前一步叙话。” 萧莫言一言不发,到了包凝月身前。见她额间冷汗吟吟,不禁担忧道:“还是先让,何太医为你诊治吧!” 包凝月撑着一口气,摇首道:“殿下,凝月素来性子执拗,明人不说暗话。妾身怀了沈子夜的孽种,眼下怕是要滑胎了。求,殿下看在妾身兄长的面上,帮妾身遮掩过去……” 一股血水涌出,包凝月痛得牙齿发颤,言语不得。 萧莫言立时寒目阴森,径直回身开门唤进何太医。 包凝月眼见阻止不得,面如死灰闭上眼眸,她有何颜面见人。 何太医一入内,便发觉不对。急忙上前在其手腕上,搭上罗帕诊脉。 摸脉一夕,何太医眉毛惊跳,心切万分问道:“何时开始出血的?” 包凝月羞愧难当,闭目不语。 何太医不再追问,迅速取出银针,准备施针止血。 萧莫言唤进姜儿入内,为何太医打下手。 包凝月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片刻后,她的百会穴,足三里,内关穴,七八处穴位被灸上银针。 何太医速速开了保胎的方子,姜儿接了方子赶去太医院抓药。 包凝月感到如坠冰窖的下腹有了暖意,力气似乎也一丝丝恢复。 萧莫言见包凝月唇色泛了血色,向何太医询问:“侧妃的胎,是否能确保无恙?” 何太医直言正色道:“回殿下,下官尚不能打包票,若过了今夜,不再出血,或许保得住。” 萧莫言声色凝重命道:“何太医,这是东宫第一个孩子,务必要保住。” 包凝月闻此惊愕,难以置信抬起眼眸望向萧莫言。 她是求萧莫言将这孽种去除,不然她何苦,每日发疯一般舞刀弄棒。 何太医心如明镜,即便没有太子的命令。陛下那边知晓,依旧会下令力保。 “下官明白。”何太医拘礼后,针灸时候到了,为包凝月拔了银针。 何太医背上药箱,自觉退到房外。待姜儿抓药回来,他得亲自看着煎药。 房内,萧莫言为包凝月盖好锦被。坐至床沿,沉声道:“是何时,有了此事?” 包凝月不敢与萧莫言对视,垂眸羞愧道:“他与我长姐成婚那日。” 萧莫言眼色阴寒,切齿低语:“记住,这个孩子,是本宫与你的。是沈子夜成婚那日,本宫在宫外临幸了你。本宫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兄长明悟,亦是为了年迈的长宁侯。” 包凝月摇首,断然拒绝:“如何能瞒得住沈子夜?殿下,凝月罪不可赦,请殿下将凝月打入冷宫。” 萧莫言声色俱厉,不容反驳道:“你没得选,即便沈子夜心如明镜,量他也不敢去陛下面前承认此事。祸乱宫闱,那是死罪一条。莫非你想要殃及池鱼,诛你九族,让整个包家,为你与沈子夜之事陪葬。” 包凝月身抖如筛糠,终究是她一念糊涂,犯下如此滔天大祸。 萧莫言深知包凝月听进几分,趁热打铁盛气凌人道:“从今日起,你务必一切,听从本宫的命令行事。” 包凝月的眼神,一瞬从混沌到清明,咧嘴悲呛笑道:“殿下,让凝月做您的棋子吧,凝月要亲眼,看着沈子夜是何下场。” 萧莫言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包凝月,毕竟二人有私情。如今又有孩子相连,难免其半路倒戈相向,暗算于他。 如今只能赌一把,包家满族的身家性命,皆在她一念之间。 萧莫言不动声色,劝道:“先莫要胡思乱想,保住腹中胎儿要紧。” 包凝月心乱如麻何以安歇,她恨沈子夜的薄情寡义,更恨她那日的愚蠢。 “侧妃,药好了。”姜儿端着汤药,在房门口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