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她将手从萧莫言掌中抽走,无力谢道:“多谢,殿下解围。” 萧莫言忧心道:“你脸色不好,若你心中无他,为何如此难过?” 阮翛然凄凉一笑,嘲讽道:“奴婢心中对他只有恨意。殿下,奴婢不想提他。” “好,既然你不想提他,本宫不会在你面前提起他。” 萧莫言这般温柔体贴,阮翛然鼻尖酸楚,失态哽咽道:“殿下,奴婢不是从前那个阮翛然了,您不必刻意对奴婢好。” 萧莫言似有感同身受,自责道:“是本宫错了,不该强留你,若你想随他离宫,本宫,绝不阻拦。” 阮翛然摇头哭道:“我又非物件,即便要出宫,也不会跟他。” 萧莫言探出手想安抚她,犹豫不决又垂下手臂,只是命道:“这几日,你先歇着吧,不必来跟前伺候本宫了。” “奴婢告退。”阮翛然神色不安施礼,有些跌跌撞撞奔出偏殿。 一路径直奔回了房中,她失魂落魄坐到铜镜前。 望着镜中陌生伤感的容颜,有悔恨,有怨恨,更有不甘。 以她的身份,也算高攀了林千帆。 林千帆即是将军,来日袭爵也是位侯爷。 不论是将军夫人还是侯府夫人,都是她这个知县之女高嫁了。 若是她与林千帆两情相悦也罢了,可偏偏一切在阮田氏的算计中。 她浑浑噩噩在房中,躺睡到翌日一早。 陈司闺竟也未唤她,想必是太子有所交代。 想起昨日萧莫言所言,她如今一个东宫内官,怎能耍什么小姐脾气。 她又更上青色内官服饰,做好内官分内之事。 房外,喜鹊枝头欢啼,连那扰人的秋蝉亦安分了些。 她还未到寝殿,望见萧莫言从殿内踏出。 他身着明黄蟒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那份雍容华贵噙着一丝茫然。 殿外正前院中,侧妃包凝月一身珊瑚色,交领广袖襦裙。包凝月本便高挑,束腰更显亭亭玉立。 包凝月神色惆怅,随在萧莫言身旁一言不发,并排同行离去。 秦荣与一些禁卫陪着,一同出了东宫。 阮翛然这才想起,今日康亲王的世子,沈子夜成婚。太子与侧妃,应当是登门祝贺去了。 “阮内人。”有陌生女声轻柔相唤,她闻声回身相看。 原来是赵良媛与周良娣,二人身旁并未陪同侍女。 阮翛然不慌不忙施礼,还未来及起身。被那二人一左一右,拖到了无人墙角处。 赵良媛风姿卓越,樱桃小嘴,一开口如莺声燕语,却有几分欢脱:“阮内人,我与周良娣入宫一月,为何还不安排我二人侍寝?” 周良娣蛾眉皓齿,亦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附和道:“是呀,为何还不安排侍寝?” 阮翛然方想开口应付,这二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 赵良媛美目流转,一脸担忧道:“莫非太子,有何难言隐疾不成?” 阮翛然暗自腹诽,赵良媛这是怀疑太子不举。 周良娣颔首,娇容亦是不安道:“连包凝月都未侍寝,大约是真的了。” 赵良媛急道:“不行,我这如花的年纪,可不要独守空房到老。” 周良娣已然嘤嘤啜泣,自怜自哀道:“谁说不是哦,你说太子殿下英姿勃勃,血气方刚的,怎能不喜欢女子呢?即便有断袖之癖,也要顾及皇家开枝散叶啊!” 赵良媛从腰间解下钱袋子,塞到阮翛然手中,央求道:“一点心意,请阮内人,安排我与太子殿下见上一面。” 这荷包沉甸甸,大约有不少银钱。 周良娣矫揉造作擦干眼泪,同样塞给阮翛然一袋银钱,有些低声下气道:“听闻阮内人,深得太子欢心,我二人只是想见见太子殿下。” 赵良媛也不绕弯子,快人快语道:“我父亲递话进来,说是陛下说了,殿下绝无断袖之癖,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周良娣颔首道:“我父亲亦这般说,说太子绝对是正常男子。是不是,我二人想亲自试一试。” 阮翛然只觉手中那两个钱袋子,犹如千斤之重。 忆起前夜七夕假侍寝之事,萧莫言霸道夺吻,应当是个正常男子。 “两位主子,这钱奴婢不能收。”阮翛然婉言推辞将钱袋子,分别塞回二人手中。 赵良媛盛气凌人道:“我父亲可是吏部侍郎,你父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