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翛然摇首,极力解释道:“奴婢不想侍寝,奴婢只是迫不得已答应陛下。” “你既想活命,必须侍寝。”萧莫言语强硬,松开了阮翛然。 阮翛然吓得双腿发软,险些滑落坐地。 “殿下,侧妃在偏殿候着了。” 秦荣在殿外禀报,萧莫言闻声意味深长凝了一眼阮翛然,自行离开。 阮翛然再撑立不住瘫坐在地,双臂抱拢,神色惶恐不安。 莫说她不愿,即便她愿,她一个失了清白之人,如何侍寝。他日东窗事发,依旧没有活路。 隔壁偏殿,起了争执之声。 阮翛然爬起来,稳住心神赶了过去。 她到了偏殿口,瞧见是侧妃包凝月与方才那个男子在争吵。 她倒无心听墙角,只是痴痴凝着包凝月。 那包凝月双目炯炯,身材高挑更是英气十足。 萧莫言一言不发,只是稳坐在桌前,淡定抿着茶。 “包凝月,你清醒点,你入了宫门,便与沈子夜再无半分可能。”包明悟痛心疾首,呵斥。 “不会,子夜哥哥说了,会想法接我出宫。” 包凝月捂着双耳,不愿听包明悟说教。更是不顾礼数,抬足奔了出去。 “月儿,月儿……”包明悟亦匆忙追了出去。 偏殿登时恢复安宁,阮翛然的心湖早已荡漾不安。 看来这个侧妃,是入不了太子的眼了,只剩下良娣与良媛了。 她茫然游神间,细雨悄然洒落。 “殿下,那丫头半分也听不进去。”包明悟失落返回,包凝月闭门不见。这是东宫,他毕竟是男子不敢用强,逼其开门。 萧莫言一挥手,秦荣立刻会意将偏殿门关上。 乌云密布,风雨狂躁转而猛烈。 偏殿内阴暗不清,萧莫言起身行到包明悟身旁。凤眼锐利,低声道:“找人盯着沈子夜,最好让你长姐与他的婚事,成不了。” 包明悟未有惊愕,而是颔首沉声道:“不用殿下交代,属下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萧莫言森然一笑,又道:“莫让你父亲看出端倪。” “属下,告退。”包明悟应声,不顾风雨开门离去。 狂风大作,屋檐急雨坠落,溅湿了阮翛然的衣摆。 “秦荣,去后厨瞧瞧,今日晚膳备得如何?” 秦荣应声,撑起纸伞去了后厨。 阮翛然心如擂鼓,不知如何与萧莫言自处。心中暗暗祈祷,千万莫要唤她。 “阮内人,你进来。” 怕什么来什么,阮翛然拧眉咬唇,暗自叫苦。又不得换上若无其事的面容,规规矩矩入了偏殿。 “将门闩插上。” 萧莫言明明是温润之声,阮翛然只觉是惊雷炸耳。 她犹犹豫豫将门闩插上,揣测对方究竟要做何。 她身子后仰,萧莫言不知何时到了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偏殿的床榻前。 “殿下,你要做什么?”想起方才要她侍寝之言,不由心惊肉跳。她挣扎着,奋力推开了萧莫言。 可用力过猛,挣脱萧莫言,反倒跌倒在床榻上。 萧莫言捂着被阮翛然捶疼的心口,耐着性子道:“不是求本宫,救你性命,你如此不配合,本宫如何救你?” 阮翛然从床榻起身,惊慌失措跪地,眸中噙泪,求道:“殿下,奴婢不想侍寝,可奴婢也不想死,求殿下看在昔年的交情上,救救奴婢吧!” 萧莫言俯身扶起她,伸手为她拭去泪痕,唏嘘道:“你从前,可不爱哭。” 阮翛然看清此刻,他眸中含有温情,没有适才的寒厉,便不由委委屈屈哭出了声。 萧莫言错愕一怔,手足无措将手搭在她肩头。她却如受惊的兔子,吓得直后退。 “你莫怕,本宫,不会伤害于你。”萧莫言软言相哄,试探上前一步。 阮翛然思及终是有求于人,便不再后退,哭腔问道:“殿下,需要奴婢配合什么?” 萧莫言见她不再躲闪,伸手牵住她的一只手,正色道:“假侍寝,既可稳住陛下,亦可如你所愿。” 阮翛然难以置信,忘记啜泣。萧莫言肯如此做,那再好不过了。 “你既入了宫,本宫,定会尽力护着你。” 她察觉萧莫言此言,似有嘲讽落寞。念起从前那个憨厚爱笑的萧莫言,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