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凄惨绝望:“你们鹣鲽情深,为什么要来折磨我?我可从来没有想要拆散过你们,可舒婉她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针对我,她打我骂我,为了你,我都忍了,可现在,就连她污蔑我的清白,你也要一如既往纵容她吗?” 她声嘶力竭哭喊完,不等段文彦有所回应,掐断电话。 她面容平静,不见任何悲伤。 她没有心了,又怎么会痛呢? 要不是凭借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她可喊不出这么发自肺腑的话。 而另一半,段文彦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面露复杂。 私心里,她是希望姜书睿和舒婉能够和平相处的。 一个是他相知相伴这么多年的女人,另一个又和姜书睿九分相似的姜月。 他一个也不想舍弃。 他知道这次委屈了姜月,可舒婉也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可,姜月如泣如诉的哭诉又听得他心如刀割。 心疼归心疼,他也没放弃帮助舒婉脱罪。 …… 双方都请来了辩护律师。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开庭那天,姜书睿面如土色,反观被告舒婉,一脸春风得意。 哪怕姜书睿花费重金聘请的知名律师,也比不上段氏顶级的律师团。 意料之中的,舒婉获得最轻的处罚,缴纳了精神损失费,就全身而退了。 理论上,是姜书睿胜诉了。 可实际上,舒婉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就连她赔偿的那点精神损失费也是由段文彦出的。 毕竟,舒婉这么多年没有工作,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来源于段文彦。 算下来,她这官司赢了和没赢也没什么区别。 出了法庭,姜书睿一脸颓废,垂头丧气。 而舒婉则气焰嚣张,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 她的身后跟着段氏顶级律师团内的顶尖律师。 路过姜书睿,她恶狠狠撞了上去。 姜书睿听到动静,仍装作一时不察,佯装被她撞了个趔趄,一脸恼怒。 “我早就说过,有眼疾就该去看,拖久了,成了瞎子就惨了。”她阴阳怪气道。 倒真有几分受了气无处发泄的味道。 见她这幅模样,舒婉更得意了,她轻哼一声,微抬下颚,眼底净是骄傲自得:“啧啧啧,好惨啊,法律都保护不了你,都被人骂成了野鸡了,不也拿我没办法?” 她穿着不合时宜的公主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参加宴会的。 姜书睿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 就算是冷静自持如她,也很想一拳砸烂舒婉那嘚瑟的嘴脸。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没有了段文彦,你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姜书睿一脸鄙夷。 顿了顿,她扫了眼舒婉身后的律师,冷嘲热讽:“都快哭死过去了,段总才愿意帮你吧。” 姜书睿恶劣一笑。 像舒婉这种依靠男人存活的菟丝花,最是在意别人对她们的看法。 更何况,曾经,舒婉勾勾手指头,段文彦都能帮她办到的小事。 现在竟然需要她去求,去卖惨,才能博得他一寸怜惜。 这么巨大的落差感,她应该很难受吧。 再次被她戳中了痛楚的舒婉彻底破防了。 看似是她赢了,可她没忘记段文彦一开始是真准备对她见死不救的。 她咬牙切齿:“姜月!你这贱人,都是因为你,文彦哥哥才会这样对我!你怎么不去死?” 她恼羞成怒,不顾身后律师的阻拦,作势扬手要扇耳光。 姜书睿笑吟吟望着她,不偏不倚也不躲,迎风而立。 “你打啊,你身后就是法院,我可不介意再进去一趟,你说,这次你的律师能护得住你吗?”她笑容恣意而又美丽,像是很期待她落下这巴掌。 舒婉手僵在办空中,想落又不敢落尴尬举着。 她不想再沾一身腥,又不敢在动手。 身后的律师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体贴帮她放下,又苦口婆心劝解:“舒小姐,你才刚从法院出来,这里还在法院的监控范围内,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这一巴掌落下去,我也不能保证你这次还能全身而退。” 明明是劝诫的话,听他语气却更像是威胁。 也的确是威胁。 他是段氏高薪聘请的顶级律师,年薪上百万,每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