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演愈烈的怨毒目光毫不掩饰。 姜书睿侧眸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她要是不好好教育下舒婉，那可真是对不起段文彦给她提供的这么好的机会。 触及她的目光，舒婉受了惊吓般，猛的缩回视线。 或许，她也没忘记自己现在还被捏在姜书睿手里。 姜书睿玩味一笑，对男人轻轻颔首：“不用，我感觉好多了，再说了，我今天可是有份新工作，又怎么好缺席呢？” 她挑了挑眉，话是对段文彦说的，目光却直勾勾盯着舒婉。 倘若舒婉此刻抬起头，定能看出她眼底滔天恨意和恶劣笑容，以及与跃跃欲试的恶趣味。 可她并没有，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害怕姜书睿的手段。 段文彦并未多说什么，伏案处理工作。 姜书睿一步步走向舒婉，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她定定站在舒婉身后，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舒婉，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吗？”她一脸风轻云淡。 舒婉却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仔，垂头丧气，半晌不肯开口，好似这样就能逃脱被姜书睿借题发挥的命运。 蠢货，真以为这样就能逃脱？ 姜书睿嗤笑出声：“舒特助，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你昨天可是亲口告诉我，今天会着手整理所有资料，对了，是一年内的所有资料。”姜书睿着重说明了时间。 并且恶意提醒：“为了锻炼你的能力，可千万不能中途放弃，工作做不完，不许回家。” 舒婉浑身一僵。 当初姜书睿整理工作都能累到昏迷住院。 她可是拥有多年工作经验。 她连工作经验都没有……累死她也整理不完。 她昨天答应姜书睿，纯属是权宜之计。 她没想到这贱女人一大早就来找她的茬！ “可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一下子布置这么多工作，我根本不可能完成！你就是在故意刁难我。” 舒婉一脸不服气，她凭什么要被这贱女人搓扁揉捏？ 她可是未来少夫人！ 姜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她！ 姜书睿漫不经心把玩着指甲，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也真的笑出了声：“舒特助，你可真是双标啊，我这可是仅仅只让你整理了一年的资料，你当初给我布置工作时，可还没有我这么心慈手软。” 末了，她又补充了句：“我这是念在你又蠢又笨的基础上，酌情减少了你的工作量，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她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舒婉怒目圆睁，一脸不甘心：“你骂谁又懒又笨？姜月！你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你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我比！” 她被姜月高高在上的态度刺激到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或许是在段文彦身边狗仗人势久了。 她都快忘记自己本来就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软柿子。 对于她的嚣张质问，姜书嗤之以鼻：“你什么身份？你不是总裁特助吗？我可是你的领导，我都没还摆架子呢，你倒是在这跟我杠上了，怎么？我要不要给你让位？” 她一脸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很多时候，她甚至怀疑舒婉脑子里全都是水。 不，身体内部也全都是水。 一点脑子都不长，成日里仗势欺人，简直蠢到家了。 偏偏她自己还不这么认为，自诩高贵的段夫人。 舒婉被她的话气的不清，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姜月！” 姜书睿掏了掏耳朵，一脸悉听尊便：“听着呢，你说，” 舒婉简直气到抓狂，看着姜书睿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恨不能马上就给她撕烂。 可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知道，今非昔比，段文彦不会再纵容她胡作非为了。 她嗫嚅着嘴唇，求救目光望向段文彦：“文彦哥哥，你看她，她只是想要报复我，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教我东西。” 一如既往的撒娇伎俩。 姜书睿只觉得可笑。 同一间办公室，段文彦又不是眼瞎耳聋，她们刚才的对话，他肯定一字不差全听进去。 没有任何表态，不就是默许她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她也不敢明目张胆报复舒婉。 她哭又有什么用？